元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想不到皇叔一生孤苦,到了老年还不忘念着我这个侄儿,如此真性情着实让人感动,明天我就颁一道旨,四处寻访皇叔,我一定要让他的晚年生活在温馨中渡过。”
皇后走了过来道:“皇上,我想不用了,如果皇叔真的想见你的话恐怕早就来了,之所以不来我想他一定是有自己的难处,何况破空少侠也讲了,皇叔想一个人在江湖中走动走动,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他老人家的清静了。”
元稹皇帝点了点头,“凤妹你说得有理,既然这样我就不惊动皇叔了。不过破空少侠你既然是我皇叔的弟子,那么我也就不见外称你一声侄儿你看如何?”
我点点头,“也好,那我以后就叫皇上你伯伯了。”
元稹皇帝笑道:“如此甚好。”正说着,外面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禀告皇上,御膳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就要吃吗。”元稹皇帝道:“都端进来吧。”外面应了声是,紧接着门被推开了,十个太监没人手里都捧着一个大的盘子,进来后默默的将手中的盘子放到已经准备好的桌子上,前后不到几分钟,当他们都推出去的时候,一桌美味的佳肴已经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许多人当中,恐怕也就只有我没有吃过御膳了,此刻一见到这么好吃的,我顿时兴奋地道:“看起来很好吃啊,这皇宫之中的美食果然不一样。”
皇后秦氏温和一笑,“侄儿喜欢就好,李大侠,我们现在就座吧。”说着,她先是扶着元祯坐上了主席座,然后自己才坐下,一旁的几个皇子与朱颜也相继坐了下来。
李刀点头示意后,也拉着我坐了下来。当我开始动筷子吃第一口的时候,神情立马动容,我赞叹的道:“真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原来好多菜还可以这么做。”
朱颜好奇的道:“公子以前和皇叔住在何处?公子是最近才进入江湖的么?”
我冲她笑道:“我管那个地方叫忘冰山,在大元关外几百里外的一个地方,那么不知道为什么常年大雪纷飞,天气冷得厉害,我自从八岁之后就一直同师傅在那住了十多年,直到几个月前我才下山的。”
朱颜点点头,旁边的元吉冲我善意一笑,道:“破空兄弟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你能来皇宫,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够得到重用的。”而年纪尚小的元庆则崇拜的望着我道:“哥哥你教我武功好不好,元庆也好想像你一样厉害。”
一旁的李刀失笑道:“小皇子真是可爱,不过我告诉你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你若是想像这哥哥一样,那么现在就应该加倍努力才行。而且皇宫里面不乏高手,你以后也可以随着白叔叔练习武艺。”
一直没说话的三皇子元缰呵呵笑道:“我这弟弟从小就是个武痴,平日里就喜欢缠着众侍卫教他武功,大家都拿他没一点办法。”
如此这般闲聊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吃饭的时候,几人不断的问一些关于我的事情,我都一一作答了,公主朱颜似乎对我很有好感,席间替我夹了几次菜,我见她笑意盈盈,虽有心保持距离,但也只能接受了。
饭后,我摸着胖了一圈的肚子笑道:“这一顿吃得可真饱,伯伯,你们怎么吃得那么少啊?”
元祯皇帝道:“如今虽然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但是在其他的国家仍有不少的人没有房子住,吃不上一餐饱饭,我平日里念及他们的不幸总是食之无味,夜间难以入睡,这个天下如此之大,很多事情我都是力不从心啊。”
我点头道:“我时常听师傅说起皇帝要比一般人辛苦多了,不光要日理万机,通宵达旦,最重要的是没有自由可言,所以他才不愿意呆在皇宫之中。”
元祯吸了口气道:“皇叔所言不虚,但是侄儿你想过没有,天下无规矩不成方圆,一个门派假如没有掌门将会变成一盘散沙,同样的一个国家若没有一国之君来治理,那么黎明百姓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个国家又变成什么样子?!”
李刀忽然叹道:“如今大元周围形式微妙,东面姜候已经自立为王,从其所处的地势与百姓拥护程度来看,已不是短时间能够推翻的了。西南部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异样,其实私底下异势力迅速崛起,皇上即使有心压制恐怕也无能为力,而唯一比较平静的就只有北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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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祯目光中有些焦灼地道:“不光如此,现今大元国内的正邪等势力也已经渐渐超出了官府所能掌控的范围,这才是目前阻碍大元发展的主要力量啊。”
见他如此说,李刀登时不言语了,因为他知道,元祯既然说了,恐怕就会有行动,虽然他是一代明君,但是涉及到武林之事,李刀也不能多说什么,无论是紫风或者剑擎天,他都不能有所偏袒。
我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道:“时间也不早了,伯伯,饭也吃完了,我和李伯伯这就告退了,谢谢您的款待。”涉及到邪教的利益,我也不愿和他多谈,虽说我对他很有好感,但是同样也不愿天邪教受到什么伤害,毕竟我自己现在还是天邪教的人。
没想到最先说话的反而是公主朱颜,她的美眸中似乎有一丝不舍,冲我道:“公子不能多呆一会么?”我想起了嫣月难过的表情,心中不禁大为警惕道:“嗯,不了,剑庄还有人在等我,我怕晚了会让她担心,所以还是现在赶回去比较好。”
朱颜见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头转向元祯道:“父皇,您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元祯皇帝自然明白女儿心里想什么,但是他却没有给予回应。他冲我和李刀笑道:“今日多亏了二位相救,朕的性命才能得以保全,侄儿你日后如果有空就来看看我,这是我的苍龙玉,有了它以后你进宫就没人敢拦你了。”说着,他递给了我一块龙形的宝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其上光华流转,恐怕还有其他的神奇功效。
我冲他点了点头,又朝其他几人示了一下意,这才和李刀大步走出屋门。路上,李刀笑着对我说,“小子,我看得出那个公主对你很有好感啊,不过以你小子的性子竟然主动选择回避,看来你又成熟了。”
我苦笑一声道:“前辈您就别看我的笑话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省的月儿担心。”
屋内,元祯遣走了几个皇子,这才对朱颜笑道:“丫头,才见人家第一面就喜欢上了,这可不像你平日里的风格,不光是我,连你额娘都吓了一跳。”
朱颜美貌的脸蛋上lou出一丝失落,“那父皇你也不挽留他一下,如果您能够多上他这么一个助手的话,那么好处定然不少,你没看李刀都和他的关系那么密切么。”
一旁的秦氏叹了口道:“乖女儿,娘劝你还是忘了这少年吧,你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定然已经有了红颜知己了。”
朱颜眼前顿时回想起破空对自己的随意,心中不禁更觉得难受,她幽幽的叹了了一口气,再也没有说话了。
皎洁明亮的月光下,两匹马轻松地跑着,目标正是西北处的剑庄。
繁星如洗,夜里蝉鸣之声此起彼伏,当我和李刀立马于山脚之下的时候,我有些感慨地道:“小时候我还一直奇怪为什么一年四季总是雪花满地,那时候我问师傅,师傅为了让我安心练剑就对我说天下间都是如此,他说你不要期待明天到底是晴天还是雨天,因为那都是老天说着算,你只要将自己每天的事情做好就行了。有一次当我们去旁边小镇买东西的时候我才发现真相,我又问师傅为什么骗我,没想到师傅对我说:“当你以后真正将一个人视为你的一切之时你就会明白天下间所谓的季节都是变幻无常,唯有那人的喜怒哀乐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天气,没有了爱的世界就会像忘冰山这雪一样,寒冷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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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刀静静地望着我,道:“那你现在觉得呢?”
我忽然微笑道:“过往的一切于我现在而言都像是一场梦幻,许多时候我甚至不懂得孤独是什么滋味,直到最近我才逐渐明白了过来,人除了和自己喜欢之人在一起的时间外都是孤独的,就像在面对朱颜的时候我想念的却是嫣月,我想这就是师傅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李刀似有所悟地道:“小子,一个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希望你不要步你师傅的后尘才好,嫣月是个好女孩,你可要尽量保护住她的纯真。”
我坚定地点点头,冲他道:“我会的,前辈,我想你也一定找到了属于你自己的天气了吧。”
李刀的脸上lou出一丝笑容道:“你小子,心眼倒还挺多。”
到达山腰后我便和他分开了,我心中充满温馨的朝嫣月的房间走去,一路上我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不禁对嫣月产生了莫大歉意。我脑海中浮现出皇后秦氏对元祯的眼神,暗暗地道:“月儿,我不会再让你痛苦了,因为你是要陪伴我一生一世的人啊。”
轻轻推开房门,我蹑手蹑脚地来到月儿的床边,借着月光依稀能看到她似乎正在睡眠之中。我飞快地拖了衣服,躺在了她的旁边,熟悉的处子芳香传入鼻中,我就那么侧着身子注视着她,只觉心中无比的满足。
半天,沉睡中的嫣月忽然冲我这边转了个身,同时右手习惯性地朝这边搂来,嘴中轻声呢喃道:“破空。”可能是因为紫风劝诫的缘故,在剑庄嫣月虽然与我同床而眠,但是她却不允许我抱着她睡。此刻见她身子凑了过来,感受她身上柔软而有弹性的肌肤,我也乐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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