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缓慢但是却硕大无朋的龟牛不时出嗥叫声在原野中回荡即便是那些列阵整队的蛮族士兵们出的呐喊声与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怒吼声相比也是相形见拙。
这是蛮族独有的攻城利器重达数千公斤的身体外表覆盖满了长达半米的锋利角质巨刺巨刺上凹凸不平的疙瘩更是让人一见就肉皮麻这些龟牛虽然笨拙但是全身坚硬无比一旦靠近城墙就会对城墙构成毁灭性的破坏如同一枚巨型钻头连坚硬无比的青石在它们的奋力扭动下都会绽裂破碎更不用说用泥土和石块堆砌起来的城墙。
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城墙上所有人的心中德森人和拜耳人这一次出动的力量异乎寻常的强大几乎是聚集了他们国内的所有精锐而对于已经相对和平了三十年之久的西陲边境来这显得实在太过诡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弗兰肯和哈尔克都已经适应了血腥的战斗但是那不过是小规模的战斗而非战争固然惨烈血腥但是却司空见惯海法要塞那一战与眼前的场面比起来就像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具体场景画面。
而面对如此宏大沉闷的场境在对面城墙下成千上万战士带来的强烈杀伐气息压力下弗兰肯他们虽然竭力想要挣扎摆脱但仍然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我显得很平静。我已经没有了在海法要塞时的那种陌生感和恐惧感准确的说我那时候的恐惧主要源于对这个世界的无知和陌生而现在身体力量的恢复对这个世界的逐渐了解这一切都让我的自信心开始膨胀起来。
我的自信源于我的力量。
如果说赵东雅那个丫头的金针针灸术像一把钥打开了宝藏之门使得我的龙灵能够成功的与汉密尔顿身体融为一体那么古月真人的筑基练气术则像一道道沟渠将力量之水引导入我的身体中每一个泉眼让这具身体充满了活力灵动起来。
虽然与我昔日在龙族世界中的孽龙身体相比这具身体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但是我已经很满足了变化的度让我再度体会到了昔日少年时代成长的快乐。
牧者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去式不过至少在表面上我仍然保持着一个牧者的姿态但是站在我身后的风行佣兵团成员们都已经尝试过挑战我这个“牧者”的滋味天火凌空让几乎每一个人都体会了一遍烧烤乳猪的滋味而我从古月真人那里死缠烂打偷学来的役物术也让他们感受到了万物无形的玄奥。
再也没有人相信我是一个牧者至少风行佣兵团的成员们不会相信他们更愿意相信我是一个心理变态一个喜欢披着牧者外衣的法师而我手中握持的天魔刺更是让他们觉得我的精神处于偏执状态一个披着牧者外袍的法师却又挥舞着一柄重达二十二公斤的天魔刺是想要证明自己身体强健还是想要展示自己多才多艺?
这柄天魔刺是我在落日城一家老兵器铺中现的。当我现它时它静静的躺在一处角落里就像是在回味往日逝去的光阴我的直觉第一时间就现了它虽然光线和锈迹竭力想要遮掩它但是还是未能如愿。
长达一米半的刃体上长满了驳杂零乱的尖刺而前端的锋刃则流淌出一抹幽蓝就像是择人而噬的毒蛇之芯。这种驳杂凌乱中透露出一种不和谐的狰狞美感对于战斗来说不和谐才是最重要的和谐属于和平而非战争了只有一切变成狰狞和破碎才是战斗的真谛。
特有的魔金属混合体蒙蔽了很多行家的眼睛掂在手中你很难用普通的魔力测试察觉它本身蕴藏的魅力当我抚摸着那略现粗糙的手柄时彷佛一下子跌入了那纵横驰骋的喧嚣战场彷佛嵌入了某个特有的历史印痕中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握住这柄天魔刺足足神游了半个小时以至于生意寡淡的店主不得不陪着小心来唤醒我。
我毫不犹豫的买下了它我坚信它将伴我在随后的日子里再度创造属于我和它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