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唉什么唉,你们难道也想吗?”老木猛然吼道,实在很难想象,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居然底气如此十足,如惊雷般炸地在场所有人耳膜发麻,头脑发晕,然后整齐而又快速的转头,看着高台再也不去关心云阳了。
自此云阳算是陷入魔掌了,整天被老木挥舞着菜刀在膳房外追赶着,稍有不慎,便发现手臂上的肉张开了嘴。虽然没有任何痛意,但那白森森的骨头着实吓人,有几次将云阳吓晕过去。
七日来,云阳没有学到任何剑法,准确的说,老木没有提过任何关于归字诀的只言片语,就知道每天挥着菜刀“追杀”着云阳,而那时,便可以听见云阳惨无人道的吼叫,甚至于还有咒骂。
“唉……仁兄的处境比我可苦多了。”空庆正坐在一处岩石上,一手握着酒壶一手抓着鸡腿,悠闲自得地吃着,而且还时不时地看着云阳在膳房前奔来跑去,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和那个废物比起来,我们算是幸福了!知足吧,各位兄弟。”在一处屋檐下,厚道五人加上凤永顶着一个木桶在扎马步,只是恶臭让走近他们的人如避蛇蝎,因为头顶木桶内有大半桶粪水。
“是啊!还好我们顶的是粪水,如果顶的是大刀,那我们可就惨了。”黑狗的脸部损伤已经好多了,毕竟都是修炼之人,只要不伤及道基,皆无死亡的可能。
“可不是么?粪桶到了最多粪水撒身上,如果是大刀倒了那可就不是身上臭那么简单了。如果像云阳,那可就是生不如死。”七日的相处,凤永和五人帮渐渐融合了。
没过多久后,六人眼睛瞪得恨不得眼珠子都飞出来了,因为虫雅扛着一柄大刀走了过来,而此刻,膳房中云阳的咒骂声停止了,老木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捋着悬至胸口的长须。
“不对啊!再来。”老木此话一出,膳房中再度响起云阳被追赶时的咒骂声,又是一个时辰,山下各处修炼的人都皱眉看着膳房的那个方向,更多的是替云阳捏把汗。
云阳一天的折磨在老木为无良准备玲珑玉轩包时结束了,然后老木便严声呵斥云阳,让他离开膳房,而此时阳光虽已西陲,但依旧是灿烂夺目,根本未到休息之时,通常情况下,云阳会在这个时候去树林,找个无人之所,练习太乙三才。
而今日,当途经那扇屋檐时却惊奇地停了下来,六人虽在扎马步,但那马步的姿势实在让云阳觉得别扭的很,而且他们头顶还悬着一道块黑布,似乎黑布里藏着什么。
“你们这是什么姿势?在做什么?练习跷二郎腿?”云阳走近看了看,只见六人悬空成坐凳之势,而且左腿上踢,完全靠右腿支撑着整个身体,而且在臀部下方还摆放着一根粗大的木棍,一旦坐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别动我们。我们头上有大刀,危险。”凤永赶紧阻止了云阳的好心之举,因为他们头上悬着的黑布中藏着一柄大刀,而且牵动着每个人,只要有一个人动,那柄大刀就指不定向着谁劈来。
“难道你们七天来,都顶着这柄大刀?”云阳觉得虫雅的手段还真不比老木差。
“这是刚刚换的,前几日我们都顶的粪水。还不错,和你比起来,我们算是好的了。”凤永虽然说着话,但其他五人都为他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动了大刀掉下来,掉在他头上还好,掉在自己头上就冤枉了。
“唉,说的很对。我这几日经常看到自己的骨头或者是内脏,很神奇。”云阳无奈地说道,七日了,自己连归字诀的鬼影子都没有看到,反而每天都被逼着施展三步虚天,唯有这几日云阳发现了老木的意图,所以改变了步伐,变得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