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鬣狗一死,双方对擂的平衡就被完全打破了,形势成一边倒的局面,老首领刚成年的女儿跟本无法与强大的篡位者抗衡,一场大战后,它身边的护卫已经少了一半,只能灰头土脸,全身是伤的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落慌而逃。WwW、QuAnBen-XIaoShuo、cOm但它们没有离开这里,而是在方圆百里的范围内打游击。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双方又重逢在了水泡边,一番强弱悬殊的较量过后,寡不敌众的年轻首领被逼进了水里。
幽暗的月光下,我远远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失败者,它站在齐膝深的水里与以往的家人,现在要致它于死地的族人对峙,口中发出不安绝望的凄厉叫声,它曾是同胞姐妹之战的胜利者,曾得意洋洋的把战败者的尸体踩在脚下,接受那些族人的顶礼膜拜,它曾是那么春风得意,前途不估量,现在呢?
岸上是气势汹汹磨刀霍霍的杀手,后面是隐在水里等待已久的魔鬼,脚下是自己最后一个忠诚侍卫的尸体,它早已伤痕累累,形单影只,狼狈不堪了。它现在,该如何选择?
它以前是威风凛凛的一家之主,而现在,它连活下去的愿望都是奢侈的。
这种事情对我们这些生来与血腥打交道的家伙来说很常见,我有些无趣猜度着最后的结局,但老天似乎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它扯过一片黑云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也遮住了最后一丝月光,整个世界蓦的暗了下来,像是突然失明,我在一瞬间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到黑暗中那咆哮、尖叫、哭嚎、挣扎、撕扯、破裂和一丝不明就里的轻笑组成的草原的声音,久久回荡,对,这就是属于草原上的声音。
从此以后,我再没见过它。
这场战斗结束后,鬣狗家族成员缩水了二分之一,我们的机会来了。
这一天,棋封离开狮群,自己一个人在草原上溜达,左看看右瞅瞅,最后趴到一个草窝里猫着,她头上的黄色毛发看起来像一堆枯草,与大草原完美的融到了一起。
不一会儿时间,就有一群斑马、两只长颈鹿、和一只嚎猪从她的面前路过,一只斑马甚至差点踏着了她的鼻尖,不过棋封的心理素质是没的比的,硬是趴在草窝里一个小时没挪地方。
终于有一只半大的蹬羚从远处晃晃悠悠的过来。
蹬羚我是了解的,这家伙胆子特小,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马上就撒丫子跑,而且它们的速度很快,跳的又高,所以就算它们的肉是草原上所有动物中最嫩的,也是最让人觊觎的,我们还是很难才能吃到。
和它们比速度是下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