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心远将一块轻薄纱巾搁至我的手腕,隔着纱巾轻轻捏住了我手,仔细地把脉。wWw、qUAnbEn-xIaosHuo、COm
听了他说腹中孩儿一切安好,我缓缓收回手臂,吩咐了秀蓉仔细记下康心远的补药方子,自己则是心绪飞转。
有孕在身,自是难以隐瞒的事情,更何况是在这并无子嗣的太子府中。可是众女争斗之际各出心机,也是我素来便看多了的。之所以拼命压制那请脉的大夫两月以来闭口不提,待到昨日才对龙嘉寰说明,也是因为我想要保护这太子府中的嫡亲长子于我腹中稍微稳固之后才将消息放出。
告诉龙嘉寰之前,我是已经做好将要应对府中众女各式手段的心理准备的,所以今日我才要自己刻意放低姿态来示好,为的便是尽量收敛锋芒,以防迫人对我出手。
可如今龙嘉寰不过刚刚知晓,这张笑梅便能够仅凭他的神情、口气便猜了出来,这女子未免也太过伶俐了吧。加之我刚刚自她满是笑意的眸中捕捉到的那抹不悦,我知道,这个女子的伶俐,同样也会成为伤人的利器。
心中还在思索,红菱又来通传说是傅良媛在外头候见。
又是自己一个人?这个傅雪倒是另类,似乎,也很孤独。想起方才送出门的夏亦乔等人,我轻轻摇头。
“良媛傅雪参见,太子妃娘娘。”随着红菱一同走进房门,傅雪学着汉人的礼节对我跪拜。
“起吧。”懒懒地伸了伸手,示意秀蓉搬了椅子放下。
“傅雪因病来得迟了,娘娘恕罪。”傅雪扶着身旁侍女的手臂缓缓站起身来,口气轻轻地。
“哦?”想起大婚那日傅雪便是生病,我眉头一紧,本不欲与之周旋的眼睛遂望了过去,“可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