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对邢绎摆了摆手,回身和那三个人继续讨论定税问题。WwW、QUaNbEn-xIAoShUO、cOm而邢绎不认识地上下打量她一番,接着漂亮地打了个响指。
她只好凑上前去。邢绎也不多说,蛮不在乎地笑着。“很能讲嘛。”
“你不知道吗?怎么说也一起唠过磕的。”
“我不喜欢这一套,”邢绎抱着剑,看上去就像一个流浪的武士。“你们说来说去就是圣人,纨绔子弟才成天圣人圣人的呢——不过,我们就缺花花公子,骗女孩子的那种。”
楚轩谣哭笑不得,难道我看上去很像嫖人的高手?
而且,如果圣人知道自己和花花公子对等,恐怕气得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果然,这里在的人,要不就是只修文不修武,要不就是只修武不修文。
他直捣黄龙道:“老大还没有回来,就是前几天刚封的那个虎贲将军。什么?不知道……算了算了,看在你是十七我也就不骂你了——老三是那个,顾衍初,兰台令。”邢绎指了指那个几案旁着布袍的男子,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整个人温文尔雅,体态丰满,圆润多汁……
楚轩谣有些讪讪,十七?我?她的幸运数字是三,三!可是三是个圆润多汁的男人。
“我是你五哥。”型男拍拍很发达的胸肌,朝她挑了挑眉。她觉得那可以理解为抛媚眼。
“我……变成你们的人了?”
型男瞄了她一眼,啧啧两声。“现在嘴巴长成这样子地人不多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我当然更加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不过,这个,毕竟一口气能从定税讲到太古洪荒的什么什么族、什么什么贝的人也不多了……”
楚轩谣不满地打断他:“氏族,货币起源。”
他“啧”一声示意闭嘴,继续唠叨:“何况你讲了半个多时辰,他们都没打断你,说明你还是有点用的。我们现在很需要舞文弄墨的。眉清目秀的,以及聒噪的——听说你诗文不错。就是纨绔了一点。”
“嘿嘿,过奖过奖,抄地抄的。”
“老七地话……老七你可能有生之年看不到了。记住叫他孙先生,钦天监的。对了,千万别惹他。弄不好人家给你的命星变个轨,那就……”
楚轩谣点点头,根本没听到那些话。“十七是我?入党要宣誓吗?”
邢绎却自顾自说下去。基本上他们俩属于鸡同鸭讲。“老九也不在……老九去西华了,你可能跟他比较搭得来。他很酸。”
“酸?”她拜倒在型男的裤衩下,这是什么形容词?难道她很甜吗?还是她比较碱啊?当楚轩谣认识简夙肜之后,她终于知道他漏掉了一个“腐”字。
“呐,别酸酸甜甜了!”他恨铁不成钢地把她带到那个金吾卫面前,“这是你十一哥……”
向寂南咧开一口白牙。“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我姓向,表字鹰扬。”
刚刚强按住冲过去打他一顿的冲动,楚轩谣立马又有了跑出去找个地儿。清三天三夜的肠的冲动。
“阴阳……好名字。”她讪讪地笑了笑,想秦雍晗手下地帝党果然都是怪才,和妖精似的。
向寂南很认真地点点头:“向鹰扬。”
她抽搐着,眼里满是慈悲,向寂南那一瞬觉得她很像观音娘娘。楚轩谣感叹还好她爹有文化,灵嘉总比阴阳好。
“以后就不要再计较前头的事。宫里头有事可以找找他。十三……十三不在,他很忙的,他在密云。”
楚轩谣有些泄气,她等十三很久了,她很想看看是哪个男人默默地承受着这样的代号……她低头看看趴在桌子上的少年,不等邢绎开口便转身道:“别扰人家清梦了,十五嘛,我知道。”
少年“蹭”从桌子上爬起来,看看向寂南,又看看顾衍初。看起来精神得很。并没有久睡的迷糊——他刚刚一听到有人唤自己。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