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wWw、QuAnBen-XIaoShuo、COm”秦雍睍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又转回来道:“唉,真是没有想到——我该不会听错了吧?我觉得我听错了。”
她动了动,不想肩头那把火烧起来,偏生那里更热了些。“啊?那肯定错不了了——我也以为我听错了。好吧,你说说你听到的那个人是谁?”
秦雍睍眨了眨眼睛,很低声地笑起来。
“可怕。那会不会我们两个都听错了?”
“应该不会吧。”楚轩谣捋了捋刘海,转过头正触上他的眼睛。他的眼里很绚烂,那种眼神……她打了个寒噤,看到了两个字:贪恋。
她很奇怪地想,我说说而已,难道真得命犯菊花?堂堂大好青年,到底是怎么看上她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白先生这样子的人……”墨王轻笑一声揉起她的头发,又温柔地帮她把斗篷紧了紧。
“你拿主意吧。”她不免黯然地想,某人做事从来不会和她商量的。
那个某人现在应该睡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吧,暖玉温香,醇酒娇娃。想到这里她突然偏过头问:“你大半夜跑来干什么?”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浮出“不会吧,你千万别说那种话,我心脏不好,一被雷就雷死了”的神色。
“刚才打雷了。你……”他对着天空扬扬下巴,咧开嘴。“你不怕我可就亏死了。东城到广成坊。路可不远。不过……我不来你就……”他坏笑着看了看后头,“白先生的劲道可真不小。”
楚轩谣浑身发颤,“其实我很下流很奇怪很邪恶很花心地……”说完她开始后悔,没事干嘛把“花心”加上去。
秦雍睍突然一把搂住她,往怀里带了带,“好啊好啊,花心……有一天可不可以花心到我身上?”
她角力角不过。只好嘿嘿笑着说:“有空有空。”
“为什么不是我?”他突然低下头很认真地问,很轻很轻。柔顺的发尖戳到了她的眼睛。
楚轩谣僵硬地kao在他怀里。他身上有湿润的味道,就像下过雨的花圃。不过一瞬,她轻轻推开,嬉笑着说:“我虽然很下流很奇怪很邪恶很花心,可是,”她敛容,盯着他的眼睛说。“偷香窃玉的事情,我不做。”
“为什么不是我?”他地瞳仁里浓浓的痛狠狠撞到她地心里,她迷惘地别过头,挽着斗篷上头的貂绒。
对啊,为什么不是墨王呢。
墨王人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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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时候某人正在宫里头很用功地披折子。
他想,要发飙,要飙得更猛烈些。这样就可以乘机把另外一个某人接进宫里来。他现在心里很不安。他时常梦到那双眼睛,还有那双眼睛后头跟着的拳头,很凶很快。有时候那只拳头会变成耳光。
他至今还有些后怕,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越淳的事。
而且更加不安的是,把某人放出宫了,素衣墨乐都在她身边。万一弄得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于是他喝了杯浓茶,把袖子里的一张蚕纱掏出来看。上面还是懒散地笔迹。
六月廿二,在期门宫掺和斗殴事件,侥幸逃拖,未曾受伤;
六月廿三,一日未见白玄雷,未见墨王;
六月廿四,与白玄雷从未时末恳谈到戌时末,期间眉来眼去三十一回,假借递书相触六回。皆为指尖;
六月廿五。墨王卯时初造访,期间音绕神迷。气为之夺,暗送秋波;墨王至未时初离去,留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