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海船上的颠簸让辛泉晕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就象早期怀孕时的反应都变本加厉地回来了,她几乎是与面盆成了连体,吐个不停。辛泉真想把自己的胃拉出来,打上一个结,再放回去。
船上没有郎中之类的,也确实如楚贤所说,连个女人也没有。楚贤实在看不下去,只好照看着她,一连几日,抓着风平浪静,没什么颠簸的时候,费劲喂她些粥。“谁会相信毛胡子会这样仔细地照顾女人?”辛泉好受些了,就忍不住逞口舌之强。
“我是楚贤,不是毛胡子,你要记住这一点。不过,看来你已经恢复许多,有力气拿我开涮了。”楚贤并没生气,他放下粥碗,又例行地给辛泉搭了搭脉。
“那天,你说离县渔村的屠杀不是你们做的,是真地?”辛泉看他心情不错,就不禁问了他。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病。
楚贤松开搭脉的手,美目寒光一闪,盯着她,冷笑道:“你就是那个张威?”
“什么张威、李伟地?”辛泉没想到一句话泄了自己的底,不由一怔,本能地否认。
可是楚贤不仅是发现辛泉语言中地漏洞,更是让他明白了之前无法解答地疑问。他往椅背上轻靠,轻笑道:“我记得,我只对那个张威说过这样的话,然后是水轻盈地神秘出现,再然后水轻盈又神秘消失。这之间本来没有引起我怀疑的联系。现在想来,还真是我的疏忽大意。你当时的行为都是很仓促的,并不象是谋划很久,我还觉得不可理解。原来你是张威,临时起意,所以才会把我那么随便地丢在悬崖下。如果你有其他方法可以离开海岛,肯定可以把我带走,而不是弃在海滩,不闻不问了。你需要回到你们的商船上去,这也是水轻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岛上,又可以在大战后安然离岛的原因。我想,如果我去认真追究那个张威的来龙去脉,一定会发现很多漏洞。张威、水轻盈和你,都是平白会出现,平白会消失,除了易容,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我也是反应太慢,那天你能一口叫出我的身份,我就应该猜到你会易容之术。我有的时候在想,我究竟该怎么称呼你?”
原来有这么多漏洞。
“称呼这么虚的东西,楚贤你这样超凡脱俗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在意。再说,是我先问了你屠村的事是不是真的,你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先回答了再提问题。”辛泉顾左右而言他,笑容里夹着生,被人认出之前的尾巴,到底面子上过不去,她现在特别理解楚贤被认出是毛胡子时的失落感了。
楚贤好脾气地看了看她,也不和她斗嘴了,只微微一笑,那容颜好象茉莉花盛开了,让辛泉瞧得发呆。
楚贤见怪不怪,只得装作没有看见,继续道:“我那天告诉你的是真的,我们曾经去袭击过离县那个渔村,是为了一件传说中的宝物,我们不断地骚扰,想让渔村的人自动离开。原本是奏效了,有些渔民已经收拾了行囊准备离开。可是后来,他们越来越会反击,渐渐我们也讨不到好了。在一次袭击里,渔民们出奇地组织了极成功的埋伏,我一时大意就失败了。很多兄弟就此被擒,我也是元气大伤,只好就一直在休养。”
听到这里,辛泉知道这是说的上官飞突然到达渔村,帮助渔村反抗。后来那场大胜海盗的战役,她也是参与了的。楚贤说的情况倒是基本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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