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然不大,但吕新已然用上了真元之力,平淡的声音在空气中似没有阻碍一般,清晰的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
坦白说,吕新十分不忿,嵩山与华山两派争的倒是起劲,却全然忘了其他各派,兴许某些门派是以嵩山派马首是瞻,但吕新可不认这个,该说啥还是说啥,该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叉叉,他一个现代人,最讲究的就是民主了,最痛恨的就是独断专行。
鲜于掌门望了望梅长老,却见梅长来一脸淡然,显是默许了吕新的胡闹,一时间心里竟也发慌:“这吕年纪,却又是没有任何的修为,莫非他不怕儿子被伤么?还是有甚必胜把握?”心中转了数个念头,脸色却如常一般,嘴中道:“吕新贤侄愿意打这第一场么?那是再好不过了。却是不知你们的人……”
吕新淡淡道:“鲜于掌门多虑了,吕新败阵之后,自然卷铺盖走人,哪里还好意思赖着。”
鲜于掌门与崆峒五老对视一眼,说道:“如此,那便上场吧!”
“咦,难道比武场地另有所在?”吕新纳闷的问向梅长来,被告知比武场地的大致情况。
各派一路缓缓前行,华山身为东道,自是领先而行,嵩山、崆峒、少林三派并肩而行。张猛快步走到姚林身边,低声道:“大师哥,各派所出的弟子势必是派中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被各派长辈们宝贝着,功夫想必不差…唉…这毕竟是在华山,若是将他们伤了,只怕这鲜于掌门会造谣江湖,说咱们华山以多欺少,这可下不得死手。只是纵然姚孟明随师傅多年,功夫远胜同辈,但到底年纪小小,一个拿捏不住,我华山可是声誉不保啊!”
两师兄弟对视一眼,眼中俱是忧色。姚林招手将姚孟明唤来,低声问道:“你可能做到不伤一人而尽败其敌?”姚孟明奇道:“点到即止,只须他们不下死手,我又何必伤他们?”姚林叹道:“但如果他们下死手了呢?”姚孟明沉吟道:“爹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太师傅传我的梯云纵我已练到凌空三转了,轻身功夫想必胜过他们许多,若不伤人而败之,我应当能做到吧!”
张猛听得大是惊骇,暗道:“当年我练成这凌空三转之时,已快至而立之年,四弟莫声也不过刚刚修成。这孩子年纪小小,怎地有这等修为?”姚林听得暗自欣慰,心中暗道:“我儿年轻有为,较我当年强多了!”当即抚须微笑道:“便如此吧,切忌不伤其人而败之。”姚孟明点头应了。
不多时便到了演武场,虽是三腹之内,却见四周松柏森森,郁郁苍苍。道是此间神秀,遂招天风激荡,穿林过水之后,仍吹得衣襟猎猎作响。
华山奇陡腹鞘之地,居朝阳台还有一段距离,空出老大一片空地,百年前原是华山弟子演武之处,以上好青石铺成,倒不虞损坏之祸。早有少童将座椅搬上,华山、嵩山、崆峒、少林四派宗主元老分别坐下。张猛唤过四个弟子,寻了些石灰粉,洒成十丈方圆的一个大圈子。张猛四方一抱拳,呵呵一笑:“时间仓促,不及搭建擂台,只得权益行事,出此圈者,则为败方。”各派首脑俱都应了,鲜于掌门蓦地笑道:“这场比斗既分胜负,又何妨来点彩头?”
崆峒五老点头称是,张猛看得心中冷笑,起身说道:“不知几位yu以何物为彩头呢?”鲜于掌门眼珠一转,笑道:“我等江湖人士,向来轻财物,薄名利,傲视王侯,逍遥世外,若取些俗物来作彩头,岂不是败了兴致?不若由我等四派分别传授一套本派绝技给胜者?”
不料一直没有说话的少林长老空痴忽地高喧一声佛号:“此事莫要带上老纳,你们三派自乐便是了。”
空痴的反应早在鲜于掌门的意料之中,也不再劝,只是紧紧盯着姚林。
张猛心中通透,冷笑道:“看来鲜于掌门是胜券在握了。”
鲜于掌门摆手道:“我嵩山人丁单薄,人才稀少,哪有那等本事夺魁?”说着望了一眼崆峒五老,又道:“这法子自然有所限制,毕竟各派武学渊源不同,是以胜者须立重誓,所得绝技不得私授他人,即便是本派掌门下令,也不得传授出去。”
崆峒五老齐齐点头道:“如此甚好。”
姚林见两派都应下,苦笑一声道:“既如此,我华山绝技‘神门十三剑’便作为此战彩头罢!”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唤少童搬来一张案几,将书册置于其上。
崆峒五老之首关能也从怀中掏出似十分古老的册子,轻轻放在案上,说道:“此乃本派镇派绝技‘七伤拳’。”华山三侠心中一凛,都是暗道:“看来崆峒五老势在必得!”
鲜于掌门也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书册,抚mo良久,方才放下,叹道:“此乃我嵩山奇功之一,寒冰绵掌。”
三派首脑商议完毕,各自回座位坐定,至于其他小门小派虽然有意却是没有更多的信心。
就在此刻,吕新的声音再次响起:“慢着……”
呃,小言最近在看金装武侠大戏,所以语言上有点邪性,见谅见谅……(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