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冰听了情绪果然好转了许多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至少咱们可以交个朋友吧!”
“我叫鲍学冰。”
“你的父亲呢?”
学冰刚要回答忽听一位妇女“儿”一声“肉”一声地哭嚎着朝这边走来他吓得嘴唇直打哆嗦脑子里一片空白。
外层的人经过好长时间的劝阻那妇女才停止了哭嚎现在她被人领着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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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冰看着面前的这位老师心想我的父亲什么时候像这位老师一样和蔼过?他忽然感觉到一种更大的威胁已经向他逼近。
老师仍然在期待着他的回答。
他不能先告诉老师他的父亲叫什么名字他如果告诉了父亲肯定会马上赶来那样父亲会把他打死的但是不回答又不行怎么办?他愣了好半天忽然说道:“我有个叔叔你们一准认识他他叫鲍福。”
果然人群中响起回应:“啊鲍福?原来他是鲍福的侄子。”“鲍福?知道这个人。”
老师又问:“大家还是想知道你父亲是谁?”
再问学冰反正不说话了。
没辙大家只好商量着先把孩子安顿下来然后央人到芦花村先去找鲍福随后再去通知孩子的家长。
他们找到鲍福时鲍福也刚刚回到家里。听了对方的来意鲍福招呼客人先坐着喝茶自己便去昭阗家里敲门去了两次都不见里面有动静他回来向客人做了解释并安慰他们:“请放心我跟他家邻居多年他爸爸是教师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事情一定能够妥善处理。”客人完全看得出鲍福的一片诚意于是提出先走。鲍福也不便挽留答应随后就到。
鲍福终于在学校里找到了昭阗。那时老汉仍然在孜孜不倦地阐述着他的“三个特点”。下面的人有的在睡觉有的在看书有的在说话。鲍福没有接受过高层教育也没有倾听老爷子讲话的前文他无法想象“为什么说你们都是年青人?”“为什么说你们都很年轻?”“为什么说你们的经验都很少?”……这样的问题也需要阐述。
昭阗听到这个消息时无疑心头又挨了一顿闷棍。自从父亲上台讲话他就开始睡觉现在他都不知道睡到什么时间了他把鲍福带到一个背静处朦胧着双眼问:“你没有搞错吧?小冰正在这里开校会他怎么会跑到水仙庵呢?他就是飞也飞不过去啊!”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人家说得一点儿都不差。要不你过去看看小冰在不在?”
昭阗跑过去瞬间又跑回来。这次他的脸色跟刚才大不一样。他惊慌失措地说:“咱得赶快去。”
昭阗得马上借一辆自行车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的三弟过去一问才知道他们也已经找过好长一阵子了现在急得不得了。鲍福觉得情况紧急马上提议:“要不我先去把小冰领回来反正我那边的熟人多孩子还小怕一时想不开再生意外。”昭阗道:“要不要再叫个人跟你一块去?”“这又不是打架去那么多人干吗?”昭阗便不再说什么。
昭阗又到别处跑了一阵子依然一无所得。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叫开了平朴环的门。这娘们儿好自在啊!大麦天还躺在屋里睡大觉也不睁开眼睛看看都什么时候了?不知道昨儿晚儿又让谁包夜了?
“叫什么叫?没看到我在睡觉吗?” 平朴环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出来一看是昭阗立即转怒为笑“是二哥呀!今儿个怎么有雅兴了?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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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今天不陪你了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说什么借不借的?干吗那么小气?咱俩谁跟谁呀!凡是我有的你尽管拿就是了。”
“不是别的东西我想骑一下你的自行车你不会拒绝吧?”
“咳我还以为是什么玩意儿呢!骑车呀?人都让你给骑上了还在乎它吗?骑走罢!”
昭阗看着她一脸妩媚的样子心里痒痒得慌要是搁在平时他非爬上去泄个痛快不可可是今天不能啊。他不敢再罗嗦下去了否则的话他真的就走不了啦。
告别平朴环他想再回到家里交代一下然后上路。现在他的脑子里乱得很他越想越糊涂眨眼工夫小冰怎么会跑到水仙庵去了呢?再说了那里连一家亲戚都没有他到那里去干什么?但愿这件事儿是谣传否则事情可就闹大了。
他回到家里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心里又多了一份烦恼难道老娘们也失踪了?大麦天的又不下地干活不好好地呆在家里还跑什么呀?亏你长得这副模样要是稍微平头正脸的还不知道会疯到哪里去呢。
他来不及多想只得急着上路。可是刚爬上自行车却现前面乱纷纷的只见一位年轻媳妇慌慌张张地跑来:“二叔不好了打起来啦。”
“别紧张玉兰你慢慢地说。”昭阗急忙跳下车来搭讪道。
“二叔你去看罢打起来啦。”那媳妇红着脸说。
“谁跟谁打起来了?”昭阗急着问。
“俺二婶跟那边的孙寡妇打起来啦。”那媳妇说完头也不抬地就走了。
我说哪在孙寡妇的大门口聚集着那么多的人干什么?原来是这两个贱人在争斗看来阵势还不小啊!这娘们尽给我添乱你说各过各的日子她又没招你惹你你老跟她过不去干什么?我早就料到了两人迟早会有一场争斗但没有料到会生在今天。但无论怎么说我不能在这种场面上出现否则的话一边是老婆一边是情人我应该向着谁?帮着谁?我就是一碗水端平她们也只会说我倒向另一边呀!再说了让街坊看了也不体面哪。
想到这里他一咬牙不管她们!让她们打去好了我眼不见心不烦无论谁打过谁都与我无关等她们打累了自然会松手的。
于是他调回头去想躲过前面的是非之地。这时又有一个小伙子跑来传信:“二哥快去吧打得好惨哪再迟了二嫂子就要吃大亏了。”
“谁爱管谁管这事儿别找我我还有要紧事儿呢。”说着就要走。
小伙子上前抓住他的车把:“二哥你不能走你一定得管。”
昭阗想跟他急但一看小伙子比自己更急似乎还有难言之隐他只好回过头来一步一步地朝事地走去。
奇怪的是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少现在只剩下三两个人了。这群人太不可思议了要是往常一听说谁家打架不看到人家打得头破血流被送进医院他们是不会散场的。今儿怎么了?这么早就结束了?这不是太可惜了吗?他正在纳闷却现剩下的那两三个人也随之溜走了。现在胡同的正当中只有黄脸婆一个人胡乱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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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死了?真的要大祸临头了?
一刹时他吓得脸都黄了腿脚更是动不得半步……(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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