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光着脚丫子手插在腰上站在客庭到卧室的走廊上头乱蓬蓬的脸上还挂着几滴眼泪。wWw,QUAbEn-XIAoShUo,CoM猛一看脸色可不怎么好揉皱的睡衣贴在胸前似乎还丢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片白嫩嫩的胸口。
愣了一会儿神大大的眼睛才勉强迷开一条小缝迷迷糊糊望着空荡荡的客厅毫无预警突然打了个大喷嚏精神立马清醒了几分。
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凌晨一点了小布谷摇头晃脑的时不时从钟表上的木头小屋子里探出脑袋刚才是怎么醒的梦见什么了若若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晚上她和杨宪奕吵架来的也都是芝麻大点的事情算不上原则性可是她脾气上来的时候但凡不顺心的地方都要找他泄出来不管算不算是无理取闹。
十二点以前是九月十号现在是十一号了她那点怨气也该过去了可想到杨宪奕说的那两句话她还是觉得心里来气光跑到隔壁来跟他分房睡俨然还不够。
客厅里空旷没一会儿若若的胳膊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几个脚趾踩在凉飕飕的地面上都冻麻了。抹了抹眼睛一咬牙若若跑回空卧室里拉了床被子披在身上像凯旋的英雄似的一路带着小风拧开了锁死的大门。
喀嚓锁刚开楼道的一丝光射进来大半夜似乎一把冰凉凉的小刀刀刃就搁在她露出的一片白嫩胸口上引起一阵寒意。若若整个人还蒙在被子里没想清楚要干什么就感觉眼前伸过来一只大胳膊猛地一捞门一下子被拉开了她肩上的被子也被揪掉横竖歪斜的就被拉进了暖烘烘的怀抱里。
一沾他身上受了的凉气更觉得甚了若若想跑奈何杨宪奕力气大块头足火力又壮硬是一动没动了被连锅端了起来。
杨宪奕踹上房门反身往自己屋里走。本来说好要留给小老虎的房子现在成了她撒脾气闹“分居”的好武器动不动就要挟他又踢被子又踩枕头的他因为情况特殊也一直忍气吞声下来可今天闹出圈了骑在身上打了一顿说教了好一会儿临睡觉竟然不上床抱着枕头就往外跑等他反应过来追过去早就锁死了隔壁的门任他怎么敲都不搭理。
要是看户口本也是二十七八的大人了可跟他闹起脾气她就是个七八岁狗脾气的臭孩子。
进了屋杨宪奕一步不停的往屋里赶怀里的若若不是放弃抵抗任他抱而是接二连三的埋在他肩上打了十几个大喷嚏。眼看着是冻着了抬起头鼻子尖都是红的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像是泪光杨宪奕把她放到**刚拉被子过来紧接着又是一波劈天盖地的喷嚏眼泪鼻水都飞了出来乱蓬蓬的头散在面颊上坐在床铺里怎么看都像个在垃圾堆前走失方向的可怜孩子。
本来杨宪奕气她不懂事一看要感冒了脾气立马都下去了赶紧按着她躺下想把被子给盖严了。
若若可不吃这一套捂着鼻子忍着酸酸软软又要打喷嚏的难受劲一把推开杨宪奕从被子里一骨碌爬起来站在**鄙夷的指着他蓄势待地狠狠逼问:“你别在这儿讨厌!你说学校对不对!你……阿嚏……阿嚏……阿嚏……你……”
“别说了我错了学校不对我也不对不应该光给讲师一盒月饼学校太不对了!”杨宪奕看她感冒症状上来了一边求饶的哄着一边上了床不顾若若愿意不愿意给她逮了下来连拉带扯的重新按在被子里。
“杨……阿嚏……宪奕!”若若的难受劲和委屈劲可上来了在被子里负隅顽抗不说还趁机给了杨宪奕两下重的。就听咚的一下杨宪奕没防备在床边没待好被她一脚踹翻在地砰的撞在床头柜边缘。
本来蒙在被子里有了劲头撒呓症的若若因为听到这么大动静突然安静下来胳膊腿也不摆了被子也不踢了跟个缩头小乌龟似的好半天趴在被子里原地一动不动。
这不算是她第一次对杨宪奕用暴力是大半夜第二天还要上班杨宪奕虽然胸口一起一伏的可扶着床边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平息下去一生不吭的出了卧室往外间走去。
等脚步声远了若若才从被子里钻出来鼻子又开始流鼻水都快蹭到睡衣上了眼睛也酸酸的坐在**披起被子想下去看看他是不是摔疼了生气了又觉得他罪有应得。
晚上回家把学校里不公正的待遇跟他说了一遍他不但没有帮她说话还批评她思想不端正气得她一口月饼也没吃下去哭丧着脸推开饭碗就跑回屋里闹脾气。
若若最近脾气可大了经常间歇性火山爆。她对讲师级别以上教工按工龄月饼年头越长的越多讲师以下级就是一律一盒的中秋慰问政策颇有微词六块小月饼拼起来不如块面膜大气得她提着月饼盒一路回家都跳脚。可偏偏杨宪奕觉得学校规定挺合情合理还拿出压岁钱一样的红包逗她说是打牙祭给她买最好的双黄鸭蛋解馋用。这当然把若若那点希瑞自尊给惹恼了零花钱也不要从晚饭闹到看电视又延续到铺床睡觉。她不否认偶尔拿他给的零花钱但是在月饼这样严肃重大议题上若若带有鲜明的自我观点她追求的就是人人平等世界共产和平别管是教授还是打扫教室的阿姨人人都该一样的。
正恨恨地回想着学校的不公待遇杨宪奕的脚步又回来若若还来不及蒙回被子里又是一连串惊涛骇浪的喷嚏眼泪下来了好不容易才停下来。只见着面前杨宪奕手里端着玻璃杯杯里冒着热气往她手里一送一言不的坐到了她身边。
“喝了!”
别的不行折腾行。不过若若知道看脸色把杨老虎惹毛之前她总是趴在虎爪子旁边不扑腾了妄图粉饰太平。
闷头喝了热水出了点汗若若本想拉过被子赶紧翻身躺到**可身边突然一沉杨宪奕大狗熊一样就压了过来他胸口的体恤带着屋外的凉气一离近了又引得她要打喷嚏。
嘴还没张开**辣的就被衔住了鼻尖抵着鼻尖灯一灭就感觉另一个呼气吹在脸上嘴被里里外外吃了个遍胸口的睡衣一拉扯又绷了颗扣子没一会儿她就恢复到婴儿出生的原始状态。
“杨……阿嚏……”
从牙缝里挤出半个字若若紧接着喷嚏连天连喘息都来不及另一个人忙着在她身边为非作歹弄得她水深火热云里雾里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脑门汗唉唉啊啊的叫着说好话求饶。
她也没想到他会遛遛在门外站了两个钟头跟傻子似的等她出来她以为他都睡了呢明早起来可能气就下去了可他脾气就这样急躁都容不得有隔夜仇。
现在是没仇可恨了若若呼哧带喘的像只游累的八爪鱼一样贴在杨宪奕胸前叽叽歪歪了好一阵子明明她就是八百米不及格杨宪奕非扯着她跑了一万五一路还都得跟着他的度这倒好等躺平了身上的汗落了若若早散架了。被子盖严密杨宪奕把沉甸甸的胸口蹭得又暖又软若若心里委屈着可一挨到枕头上就闭起眼睛睡沉了。
其实她很想杨宪奕跟她表示点什么好歹是个小节日他都给忘了多少让她有些失望还不如陈赓小 说文字版那些人想的周到呢。
杨宪奕等她睡沉了都一直醒着她鼻子不怎么堵了平稳的呼着气不是急促的那样闷闷的怕她感冒怕她累怕这怕那要紧的都怕自己神经质了这段日子苦死他了。刚刚捞回来一些不过也仅属于望梅止渴的阶段真正亏欠的还等着来日方长她慢慢还回来。
刚刚过去的是教师节也算是她第一个名正言顺的教师节职称评定下来他早给她准备了小礼物想一早给。可她出门急急慌慌就给错过了摸着手下平滑柔软的肌肤怕那小火炉温度升高杨宪奕又搂实成了不让凉风钻了空子。等终于撑不住才合上了眼睛。
凌晨四点半老杨正睡得沉突然感觉胸口热呼呼的蹭来蹭去的翻腾神志还没清醒手已经伸过去盖在若若额头上试温度怕是做梦了。
一摸心下一惊人就彻底清醒过来。
不好烧了!
番外——小叶子折腾
“小叶子乖乖把门开开。”
“不开不开就不开只给爸爸开!”
“小叶子乖乖是妈妈回来。”
“坏妈妈她不回来叶叶爸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