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蒙大赦般溜了出来,白小怜冲到玉粟房里才算是松了口气。w Ww/Quan Ben/c om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紧张个什么,但每打一个喷嚏,都让她觉得仿佛下一刻他就要喘了。虽然玉粟说他长大后就没事了,但白小怜就是害怕。曾经有一次,她看着一个患了哮症的孩子因为找不到医生而给活活的憋死,整张脸紫的像只茄子。
还好,只是打了两个喷嚏而已。
虽说白小怜现在是夜夜睡在禾清之床下,但总不能吃喝拉撒都跟他一块。因此,玉粟的房间就成她名义上的住处,她所有的杂物、衣服都放在这边,偶尔也会来睡个午觉,如果那位少爷大慈悲的话。
本以为这一天就这样过去,没想到禾清之却在睡觉之前要天青将白小怜的矮榻搬到门口去。这下,就连原本对她无甚好感的天青都有些犹豫,玉粟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今晚是不是不用小怜守夜。
禾清之却说道:“守,在门口守。”他不想看见她,想起她说道‘一同长大的朋友’那满脸信任的面孔,禾清之就是一阵恼怒,这丫头就是学不乖是吧?
可又舍不得把她放得太远,几天了,他已经开始习惯每天早上她迷迷糊糊的嘟哝声,习惯一抬手就能摸到她头的感觉,习惯晚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入睡,所以干脆丢到门口,既看不到,又不会离得太远。
玉粟很是为小怜打抱不平,直嘟哝着:“门口哪里是睡人的地方,少爷这次太过分了。”起初白小怜还只是笑她赌气的像个孩子,到了后来却是觉得那一句句的话听着很是窝心。从白山屯到青州城,只有玉粟一个人会问她有没有吃饱、会不会睡不好,现在还为了她指责自己从小伺候的少爷……
脑门一热,白小怜猛地抱住玉粟,又赶在天青冲过来之前松了手,嬉皮笑脸的说道:“反正是夏天,睡外面搞不好比睡屋里还舒服,你要是担心,就给拿条厚被子,保证明天我还是活蹦乱跳的。”
好不容劝走了玉粟,一转脸,那边的黑铁塔还杵着,白小怜晃了晃手中的被子,“天青,我要睡了哦。”
“你睡,我守着。”黑铁塔纹丝不动,只转了个身,背对着她。自打上次他被白小怜一掌推开后,66续续又有几次觉这丫头的力气几乎和自己一样大。出门在外时搬个什么东西,就算他不开口,这丫头也会动手。虽说不在乎那点东西,但白小怜豪爽不拘的性格还是慢慢的被他认同了。
白小怜知道他这是怕自己被人欺负,有些感动,只是明天一早就要出门,天青也得赶车,一整夜的守着,不是办法。所以干脆揪着他的袖子指了指屋里道:“那里面住了尊煞神,谁敢动我?”
天青犹豫了一下。等到白小怜再次让步。道:“只有上半夜。过了子时。你就得回去睡。明个还要赶车呢。我可不想翻沟里。”后。才点了点头。墙一样地站在那里。只在以为没人注意他时。偷偷地瞄一眼玉粟已经熄灯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