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舒怡好像很好笑地继续上下打量着韦尔德:“你为什么学医?”
“我,我想救人。”韦尔德很努力地想挤出一丝微笑来,可是他不笑的样子实在是好看些,虽然他也知道,可那张滑稽的脸上却还是想挤出这么一丝的笑容来。
“可你救过人了吗?”柴舒怡一脸的不相信,“你连我的病都看出来,你凭什么去救人?”柴舒怡倒不想去说那么多,不过现在她难得有了说话的兴致呢。
“救,救过。”韦尔德一副老实的样子,“医院里,我是主治医生。”
“主治?”柴舒怡又是一声大笑,“我虽没生过什么病,可对于医生的了解还是不少的,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医生?就你这样还能治病?”
“我真的治过。”韦尔德看着柴舒怡紧盯着自己,浑身恐惧地说着。
“可我看一点也不像。”柴舒怡不禁讥笑着摇摇头,毕竟是柴富的女儿,虽然说容貌好似她的母亲,可浑身散发出那一股股气质却是和柴富如出一辙。现在她浑身上下散发的那股气质给人一种虽并无凶相却是一股股杀气冲天的感觉,或许这是她连日来身上内火的积致。
“哦。”韦尔德也无多余的话可说。
“那你为什么治不出我的病?”柴舒怡挑衅的眼睛对着韦尔德看了看,眼里闪着狡猾的光芒,此时在她的眼里,韦尔德或许也就是一只供她消磨时间的小宠物,这便是有钱人对没钱人的掠夺,所谓的身价在钱的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嗯,我。”韦尔德不知该怎么说。难道真的就坦白承认吗?不行,如果万一眼前的这个大小姐一个脾气上来,要了自己的命呢?虽然在M国这个法制极为健全的国家里,人人在法律面前是平等的,可是只有真正的白痴才会相信这句话,法律从来都只是维护有钱人,更何况他们是有着黑势力背景的柴氏集团,再想到这,韦尔德的嘴巴就像是用胶水给凝固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呵呵,真的难以想象你们什么破学校竟会教出你这样的学生。”柴舒怡饶有兴趣地说着,“又不知道是没长眼的医院收留了你,还主治呢!天知道有多少死在你手上。”
这话一下说的韦尔德就如被蜜蜂蜇了一下地跳起来:“没有,没有啊。”虽说骨气已经不在,可是杀人这种事还是万万承认不得的。
“是吗?”柴舒怡却是盈盈一笑,“像你这种庸医治不死人才是奇迹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早就进监狱了。”韦尔德无比沮丧地说着,虽说曾经差点有一次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导致了患者的病情加重,但绝对不会出现死人这种事情。
“哦,你是说你害怕杀人?”柴舒怡继续问着。
“是。”韦尔德很老实地回答,平日里,他可是连鸡都不会杀的啊,现在甚至为了赎罪,其实他有什么罪,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有的话,也只能是此人太过老实,总是助长那些恶人嚣张之气。
“为什么?”柴舒怡问着。现在这种愚蠢的问题也只有柴舒怡能够提出来了。
是的,为什么,不去杀人难道这不是本能吗?难道非得要有为什么吗?可是柴舒怡却是对这个问题有着一种非答不可的势头。
回答就回答,可是该怎么回答呢?韦尔德还是不够聪明,他想不出用什么敷衍的回答来给这个问题一个结果,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害怕偿命吗?虽说M国没有死刑,可是一个终身监禁和死刑能有什么两样呢?是啊,那就是自由,于是这个医生脱口而出:“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