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先生,我这位魏兄弟是当今裕亲王的远方亲戚,你就在他那儿暂住几日吧.”
一行人来到裕亲王府,魏东亭和那守门的家丁嘀咕了几句,便见那人张惶的朝我们瞅了瞅,接着一溜小跑去报信了。
不一会儿,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里传出,“龙公子,魏兄弟,深夜到访,恕在下未曾远迎。”
爱新觉罗福全,爱新觉罗,福全,至那个雪天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你还记得我吗?还记得吗?好多年了,可时间却没有把那些刻骨铭心的话从我心底抹去,那些话总是在一个人的夜里,化作一股寒流从心底悄悄的渗入全身的血液,让人在仲夏的夜里也会瑟瑟发抖。我还记得那日的雪,那样的轻盈,那样的通透,洋洋洒洒的飘飞在九重宫阙之中。那个落寞的背影,那个被飞雪掩盖的背影,在我的心口轻易的划过一道伤口,至今还在痛。可面前的这个人,还是以前的那个他吗,面前的这个人是那么的英气勃发,整个人散发着生气和活力,从他浓黑的眉毛,深邃的双眼,高高挺立的鼻梁,再也寻不到以前那个懵懂少年的踪影了。
我呆呆的望着他,眼睛被渗出的**湿润了。
他似乎觉察到有人在看他,四下里瞟了一下,随后又扶着康熙进了院子。
他没认出我来,他竟的没认出我来,我呆立在朱红色的大门外,一阵风吹过,吹散了鬓角一绺发丝,抚在脸面上竟似没有知觉。
“吟兄,进来啊,傻站着干吗啊?”魏东亭发觉我没跟上来,回头冲我喊道。
我这才发觉失态了,慌忙应了声,跟了上去。
他们几个寒暄了几句,安顿伍先生在亲王府住下,康熙说了声下次再访,就告辞了。
一直我都是恍恍忽忽的,不知是怎么离了府邸,怎么入了宫门,怎么回了养心殿,只是感到心痛,此时才发觉自己是那么渴望福全一个额外的眼神,哪怕只一下。
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时间可以把我从他心里彻彻底底的抹去,不留一丝影儿,可为什么我却要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为什么不让我忘掉,凭什么不让我忘掉。
“朕小时候听阿姆讲过,两个相爱的人,却只能一年见一次,那时候,朕觉得他们很可怜.”
“可,现下,朕不可怜他们,朕可怜自个儿,朕比他们可怜.”
“有什么比相见似不见更悲哀呢,朕想不出.”
耳际忽的响起玄烨那凄凄的声音,有什么比相见似不见更悲哀呢,他想不出,我也想不出,那么,牛郎织女竟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了。
小毛子早守在养心殿外,一见我们的身影,忙迎上来打了千儿,“万岁爷,您可回了,奴才可真真急坏了,往日里早早就回了,今儿怎么回这么晚。奴才估摸着该不会出事了,正想去慈宁宫找人呢。”
魏东亭插到,“别嘀咕了,快服侍了皇上安歇吧,明儿个还早朝呢。”
小毛子赶忙掀开里屋的帘子,欠着身候着皇上进屋。
康熙走到门槛边,忽的停了身,背对着我丢下一句,“你用那样的眼看他,就不怕朕心里痛吗?你就这么不理会朕的心吗?”
话音随着垂下的帘子消散在弥漫着安息香的空气里,夜的静谧扑面袭来,抽空了身上最后一丝气力。
谁有心,谁无心,我的心又在哪里,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只有痛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刻骨。
偶鞅撸?忽的停了身,背对着我丢下一句,“你用那样的眼看他,就不怕朕心里痛吗?你就这么不理会朕的心吗?”
话音随着垂下的帘子消散在弥漫着安息香的空气里,夜的静谧扑面袭来,抽空了身上最后一丝气力。
谁有心,谁无心,我的心又在哪里,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只有痛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