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奋的拉住凌雪的手，仔细打量着她：“凌姐姐好漂亮啊……比小雯姐还漂亮！……”
凌雪心里的问号越来越多，卓芸的双眼，没有了上次见面的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那种冷静和狡捷，纯结清亮如一弘秋水。
这时，上课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苏雯拍了拍卓芸的肩膀，说道：“小芸，你先上课去吧，等有时间，我们再来看你好不好？”
“嗯！”卓芸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凌雪和苏雯，“一定要来哦！”
“好了好了，快去吧，否则要迟到了！”苏雯说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小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望着她的背影，凌雪迫不及待的问道。
“雪，你还记得我受伤的那次吗？”
“记得，你们中敌人的埋伏，那次真是快吓死了我了……”
“雪，你以为，仅凭一个见山一郎还有那几个忍者，能够伤得了我吗？”苏雯的声音严肃起来。
凌雪一征，确实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苏雯的生物力场防御能力极强，甚至和自己的高级防御魔法不相上下，如果和见山一郎对阵，即使赢不了他，但是自保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呀！难道……
“难道另有隐情？……”
“我和灵儿、默然本来要去看你，但是半途遇见了小芸，她坚持要和我们一起去……”
“难道说你受伤跟卓芸有关？”凌雪惊道。
苏雯点了点头，黯然说道：“半中途，我们被敌人截住，就在我们准备应战的时候……小芸突然发狂，我淬不及防，被她刺中……”
“小芸伤了你！”凌雪不由的叫出声来。
“小芸疯狂的向我进攻，敌人趁机抓了灵儿和默然，后来，幸亏龙哥和樱姐及时赶到，才制服了小芸，再往后的事，你也就知道了。”苏雯脸色苍白，那天的情景，仍然让她后怕不已，那一刀，真是差点就刺中了要害。
“后来龙哥他们仔细检查了小芸的身体，竟然在她的脑部发现了……”苏雯寒着脸说道：“一块芯片！”
“芯片！”
苏雯恨恨的说道：“是的，敌人很阴险，这种芯片可以刺激人的大脑，使被植入者产生幻觉！”
凌雪只觉得脑后一股寒气升起，如被冰水浇头，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难以置信的说道：“居然……居然有这种恐怖的技术…”
苏雯说道：“M国和R国在生物、芯片等领域处于世界顶尖的水平，有这种技术也没什么奇怪，你忘了记忆消除笔了吗？核心技术我们很久也没有攻破，只好用光剑技术交换……雪，这就是战争！残忍的战争！这里没有道德！只要是有用的手段都可以用！所谓兵不厌诈不正是我们历来用兵的精髓吗……”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们找来了最好的专家，为她动了手术，取出了芯片，虽然保住了生命，但是小芸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连异能也消失了，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是一个异能者！我们试过许多办法，毫无用处，她再也无法使出一丁点的异能！万幸的是，她的智力虽然下降了不少，但也只是稍低于正常人平均水平，专家说，她没有变成白痴，已经是一个奇迹了……现在的她，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少女了！”
凌雪沉默不语，满脑子都是与卓芸相遇的那天的情景，那个昔日的天才异能者少女，以后将永远成为美好的记忆了，如今的卓芸，将永远是一个普通的柔弱女孩了！凌雪只觉得心头一阵难受，眼眶不由的湿润起来。
“雪，不必难过……”苏雯幽幽说道：“其实，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也许，做一个普通女孩子，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走吧……”她拉起凌雪的手，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轻轻的说着，她的声音似乎带有一丝凄凉，一丝惆怅：“也许，普通人的生活，会更幸福吧……没有任务，没有战斗，没有杀戮，没有血腥……雪……我忽然有点羡慕小芸呢……”
凌雪的心头似乎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么滋味……
从遇到紫菱开始，自己真的好像正在做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如果时光倒流，上天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还会与紫菱签定契约吗？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她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