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他季丞相想装傻充愣,那他陪他玩玩又何妨呢?
“季丞相,昨日令公子已经把解药给我服下了,是我学艺不精,而且当时情况紧急,也怪我想的不周到,盲目上前逞匹夫之勇,结果救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不过话又说回来,那错的一开始却是我的徒儿,那范未平日里安分守己,哪里晓得昨日竟然做了那等大逆不道之事,真的是令我好生难过,对于廉王爷,我倒真的是非常愧疚。”
面对年殊那可能会没完没了的“真心表白”,殒月不耐的将他一阵抢白,把该他说的,不该他说的全一股脑儿的倾倒出来,他倒是要看看,这些个废话都说完了,他还进不进入正题!
看着季年殊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孔,殒月暗地里吐吐舌,看来他是真的惹毛了这位丞相了,虽然他真的是有恃无恐啦,可是,他也算的上是“老人家”,知道对于老人家真的不能用气的!
这位季丞相年纪大了,不像他老的只有心,怎么说他也其实应该用更温和的态度来面对这位丞相的,可是……唉!
“季丞相,您这么早来应该不是只想说那几句话才是,可是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吗?”
试探的问了一句,老实说,他真的很累了,他想要休息休息了,真的不想再浪费时间在大眼瞪小眼上了,现在只求这位丞相大人速战速决,不过很明显,这位大人没有听到殒月的心声,憋了半天,也就憋出了那么一句令殒月吐血的话——“年殊还给国师大人带来了一支千年老参,以望调理国师您的身体。”
说着还叫人把那参拿了进来,看了看,殒月命人把参拿下去收好,“丞相大人破费了。”
“哪里哪里,一点小小的意思,了表年殊对您的歉意,”
完全没有发觉殒月渐渐不耐的神情,继续与殒月打着哈哈,直到殒月打破着虚幻的平和。
“季大人,”将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殒月将衣服裹紧了些,抬眼,淡淡的看着季年殊,“听说这次各国公主都到了,丞相你可知是为什么?”
不惊讶殒月会知道这些,而且他本来就没有想要隐瞒什么,闻言,季年殊也收起了他的谦卑,现在,他不是丞相,而是荆国廉王爷的父亲!
“国师明察,那些公主是为了小犬准备的,七月八日的赏花宴上,歌儿便会从中选出一个皇妃。”
“哦?那……不知允歌对于此事是何种态度呢。”
“歌儿对此事并不知情。”
“这么说,丞相你是想把他骗去?”
“国师此话差矣!我是他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约之事自古就由父母,歌儿自是不会反抗,再说,我也是为了他好。”
“是吗?可是,若是允歌他拒绝呢?”
“这……这正是我此次来找国师的原因。”
果然……“说来听听。”
“我希望国师能够劝劝我们家允歌,我知道,国师在歌儿心中地位非同寻常,相信只要国师你开口,歌儿他一定会应允的。”
要我去劝他娶妻?面露嘲讽,殒月却依旧神色平静的开口,“恐怕殒月要有负丞相你的期望了。”
“为何?”
“……我,不愿意。”
“国师大人,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歌儿就这么错下去吗?”
“错?那么丞相大人,你告诉我,你怎知道在允歌心中,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这、这……你们两个男人在一起本来就……”
“两个男人在一起就是错?为什么?我与他在一起是你情我愿,我们又没有害过什么人,没有损害过谁的利益,这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们有什么资格来对我们评头论足,说我们是对是错!”
“可是你们一个是连国国师,一个是荆国王爷!你们本该对立的!你们是绝对不会幸福的!长痛不如短痛,我感谢你在多年前对歌儿的救命之恩,可是,也就仅此而已,现在,我希望你能够放过他!放过我的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