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
“大哥,请吩咐。”
“让这些不相干的人都散了,但是不能随意出门走动。”
“素问明白。”
“坎城。”
“在,王爷。”
瞟了那坎城一眼,允歌站起身,“坎老爷子的令牌在你那里吧,等会儿你把命令下了,封了城门,没有坎老爷子的手谕,谁都不能顺便进出。”
“是!”坎城拱手退去。
“啊,还有……”
“是?”
衣袖一摆,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那上位,只余下那身上淡淡的熏香,“记住,季允歌那位王爷是做不来这等事的。”
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称呼他为“王爷”,而仅是“爷”,为什么说,王爷做不来这等事?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带着疑问,坎城,链土城的第二把交椅弓着身子退开了去,心里想着,若是见着了他们的城主,一定要问个清楚才行!
带着沐浴后的馨香,殒月仅着里衣的从那潭温液中回到专门为他准备的房间。推门进去,却发现他的莲花已经装扮好了。
伸手牵了殒月,温柔的为殒月穿上那由他亲手缝制的喜服,温柔的为殒月束紧腰带,一切的动作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温柔缱绻,直到殒月伸手拉住允歌,阻止了他的动作。
“月卿?”
有些无奈的笑笑,“莲,我又不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你不用那样小心,还是说……”神色一敛,殒月想到的是那件让他们两人都避之不及的事情,看着神色同样僵硬起来的允歌,殒月知道,他,猜对了。
何必言语,他与他不早就知道了的吗,他……还不算是个人啊!七年前,他的莲花曾经答应他,在他们真正的在一起之后,那“望归”的“解药”便会给他服下,不管那“解药”到底最后解的是什么……
现在,七年过去了,他与他就要成为夫妻了,那么,当初的那个约定呢?他们终归是要履行的啊!
许是在今日,许是……
一个炙热到让殒月想要落泪的拥抱打断了殒月的思绪,殒月知道,知道他的莲花想要说什么,可是……
“莲,把那药给我吧!”侧过头,看着允歌,笑了,“当做你给我的聘礼吧!”
颤抖着的将手伸进衣衫,缓缓掏出一个小巧方正的锦盒,殒月这时才知道,原来他的莲花一直将这药带在身边,无时无刻。
伸手接过,却被按下。有些错愕,“莲?”
“你可以拿去,可是,你……”将殒月再次纳入怀中,那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儿蹙了眉,话语中带着的是深深的乞求——“拜托你……再等等,再等等……”
莲……
推开允歌,拍拍允歌的脸,脸上却是无懈可击的幸福神色,“原以为我此生只会说一遍,却没想到要说上三遍。”嘀咕的抱怨着,一抬首,将额头与允歌的相抵着,静静享受着这呼吸交缠的亲密,“你忘了我曾经的誓言么?我曾经说过啊,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皇甫殒月跟定你啊!”
将殒月抱的更紧些,“我没有忘记,一刻也没有……”一个低头狠狠攫取了殒月的唇,那时隔了七年的吻在这一刻终于实现,可是,这两人却只是再次深刻明白,原来,他们真的是没有办法走到一起,没有办法……相守!
他们的爱他们的幸福就如同那午夜的昙花,转瞬即逝,刹那间的释放了他们所有的美丽,最终,落得的也只有那深深的憾恨……憾恨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