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怎么突然来甘泉宫呢?子夫她睡了。”刘彻望着突然来访的王太后,该来的,都来了。
“彻儿,咱们是娘俩。母后也就直说了,你也说子夫她睡了,而子夫是皇后、是六宫之主。怎由得她如此安宁呢?后宫虽不若朝堂一般,可是皇后也是不可少的。已经快两个月了,您瞧瞧這子夫除了每天那么一会儿时间清醒,别的时候都在昏睡。這还就罢了,可是她就连清醒那一会儿,也不是一个正常之人。母后问过太医了,据他所说皇后的病很严重,他也没有把握。所以彻儿,母后决定,重立国母。而且母后相信大臣们若是知道,国母昏睡不醒,也定然不会反对。还有母后有意、、”
“母后,朕想朕必须说清楚了,子夫皇后的位子不会因为她昏睡,就会废的。莫说今日子夫没死,就算她死了,這后宫朕也不打算重立皇后。子夫她生是皇后、死仍然是皇后。母后清楚了吗?还有,朕奉劝母后,请母后不要再打子夫的注意了。子夫是朕的皇后,朕还清母后不要忘了才是。那母后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情,就请母后回宫吧!子夫应该需要清静,还有母后。朕已下旨,要所有的后宫不得议论子夫,這也包括母后。”刘彻冷冷的对着惊疑的王太后,一字一字冷冷的下达着他帝王的旨意。
“你、彻儿,你、、你這是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对你的母后如此不敬?难道你就不怕背上不孝的罪名吗?”王太后被刘彻的冷言冷语气得上气不接下看气。
“不孝?没有了子夫,朕还怕什么?不孝的罪名吗?为了子夫,朕宁愿背上不孝的罪,若是朕的子夫能够醒来,我宁愿放下我整个江山来换回她的爱。”刘彻有些无奈、的回首望着眼前已有银丝的老人。
“很好,你要放下整个江山也不是不可能,哀家倒可以成全你。让你带上卫子夫归隐山林,大汉的江山没有了你,仍然不会有任何不同。”王太后也是气得口不择言。
刘彻听了王太后的话,似乎并没有生气“母后,您的意思是要季安世来接替朕的位子,来统领大汉对吗?好、朕就答应你,只要季安世同意,愿意朕愿意带着子夫永远消失。请母后后宫歇息吧!”说完,刘彻就转身离去。
长安城郊外
一条小河缓缓的流动着,河边柳枝仍然随风飘舞着,一切犹若六年前呀!只是景依旧,而人已非。
“安世兄真的决定回雪山了吗?真的决定放下子夫了吗?”一身青衣的敦解望着背水而站的季安世。
“我能有别的选择吗?若她只是皇后,只是太子之母,這些都没有法子让我退步。可是现在她不只是這些,她还是我的弟媳。尽管我季安世可以不认,可是实事就是实事又如何能作我不认呢?所以我除了回雪山之外,还有什么理由停留长安呢?”仍旧一身白衣的季安世无奈的道一腔苦闷。
“是呀,子夫她是一个千年难遇的女子。不只是她的美丽,她的轻歌曼舞、她的善良、还有她的无奈、她的强硬、她的心碎。這一切的一切造就了不凡的一个卫子夫。”敦解望着水波攸攸的河面,脑中又复现出雪山那突然的一瞬间。怎么也忘不掉他突然睁开双眼时,眼中的人儿让他有多么的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