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外刘彻带着一小队人马奔驰在长安的效区,十年了,他十年都没有见过他的妻子了。她不愿见他,犹若十年前一样不愿见他。一想到子夫,他的心好像就乱了。好像他的马也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似的,马儿跑得更快了,不一会儿就甩掉了身后的人马。渐渐的马儿来到了一处开潢野花的河边。小河缓缓的流着,河的两崖,青青的草地上开潢了野花。轻风吹来,随风摇晃着。也吹来了刘彻朝思暮想的歌声。
花谢花飞飞满天
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
落絮轻沾扑秀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
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
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
阶前愁杀葬花人
独把花锄偷洒泪
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侬此日生双翼
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
一杯净土掩风流
子夫?是子夫?這歌声是子夫的歌声,可是她怎么会在這野外呢?还记得十几年前。在平阳府的后花园。也是這首歌让他遇到了那个悄皮的子夫。子夫是唯一的子夫,可是此时子夫不是应该在昏睡吗?那么又自哪来了一个子夫呢?刘彻驱动着马儿,寻向歌声传来的方向。
终于刘彻找到了那个唱歌的人,一身嫩绿的衫裙。千条青丝披散在肩上。像瀑布一样。“子夫?不、她不是。”她有着和子夫一样的头发,可是刘彻知道她不是。因为子夫她现在在甘泉宫,他出来的时候,去看过她。只不过他见到的依然是睡着的子夫。很静的子夫,可是依然如十年前的子夫,依然是二十多个春秋的子夫,时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记。可自己丝乎已经快老了!子夫,他后悔了,他后悔自己的不知珍惜,以前有子夫的爱时。不知那是多么珍贵,可是现在失去了,却心痛难言。自己似乎随着子夫的沉睡更加爱她,而看到她也更加心痛了。
质本洁来还洁去
恰如污淖陷渠沟——
尔今思去侬收葬
未卜侬身何日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