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十年都生死两茫茫了,何况是三十年呢?记起钩弋夫人,她好像也经常来。這三十年,据儿长大了,卫长长大了。他们都成家了,而自己呢?子夫伸手将肩上的青丝,搂了一缕在眼前。竟然犹如三十年前般的黑亮。难道我這三十年都没有变化吗?不這三十年,她变了,变的沉静了。不会再如三十年前的慌乱。
“哐、、娘娘、、”端水进来准备给子夫洗面的珍玉,看到窗边的人影时,手就不听使唤了。手中的水也尽数倒在了自己的脚上。“娘娘、是你吗?珍玉没有眼花对不对?”
那声哐将沉思中的子拉回了现实,子夫转过身子,有些心痛的看着已经有些许银丝的珍玉。“珍玉,是我、是我,是那个躲了三十年的我。你好吗?”口中的低诉,是思念,也是伤心。因为這三十年她知道珍玉为了她所吃的苦。子夫走到珍玉身边,拉起已经显的苍老的手。
突然好像突然回魂的珍玉,激动的拉起子夫的手“娘娘,您真的是醒了,您真的记起来了。您真的不会再昏睡了吗?您真的不会再丢下珍玉了是不是?我的娘娘是真的回来了是不是?”泪水一滴滴的滴落在两人拉着的手上,谁的泪?子夫?还是珍玉都已分不清,只是那一滴滴泪中有数也数不清的心酸。
子夫看着眼前的珍玉,好快呀!三十年了,三十年就這么糊涂的过了。“珍玉,我真的醒了,真得不会再睡了。這三十年,我睡得够久了。对了,珍玉,今年是不是征和二年?”
“是征和二年呀!娘娘,珍玉要快去传太子、公主,他们要是知道您醒了,不定开心成什么样呢?”说完,珍玉向外奔去。
征和二年,今年不就是江充陷害的那一年。对、就是今年。我要怎么救他们,唯一现在必须做的还是让他们离开才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