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要死不死的!怎么落在這么一个鬼地方?!
我双手握着一根树枝做拐杖,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此时的我,真真切切地体会到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艰难。
由于這次我在变身的时候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并没有使用超出极限的能量,所以也没有一变回来就失去知觉,但是现在這个状态也实在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后遗症的到来可以暂时压住,但大概因为前面的变身的缘故,此时身体也是极度乏力的,更何况我這个身体哪怕是在健康状况下的体质也只能用可怜来形容,此时却要在這个地方艰难跋涉,而且时间还只有一天……
這里应该是原始森林,虽然现在是黑夜,月光又被头顶的茂密树木遮住,但以我的视觉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围状况的,周围的树木无不粗壮而繁茂,起码也都是百年以上,地上有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还有崎岖的山路,這里显然是一块未经人类开发的大自然处女地。
当然,现在的我是毫无兴趣欣赏自然风光的,只是我一边艰难地行进,一边却也有些奇怪,看這里的样子,木材、药材的储量都很丰富,各式各样小动物的活动痕迹也很多,但却几乎没看到有人类活动的痕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为什么附近山村的人会放着這么一座宝山而不顾呢?
莫非,這里有什么让他们不敢来的东西?我心里不禁打了个突。
可是,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离开這个地方了,因为仅仅是這么一段路,就已经把我身体里那一点点可怜的体力全部用完。
一跤栽倒在地上,我的视线模糊了。已经……再也无法向前了么?难道就只有倒在這个地方,听天由命了?
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我的意识也越来越弱,但在我最后失去知觉以前,我隐隐约约见到一个人影向我靠近……
果然!可恶!
這是我恢复意识以后的第一个想法,全身疼痛加不能动弹,甚至连眼睛也不能睁开,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对此气恼不已。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摆脱這种命运!
眼睛不能看,但耳朵还是好使地,所以当一个人走来的脚步声传过来时,我立刻就察觉了。
地面嘎吱嘎吱的声音,大概是木头,那么说,這里是某个木质结构的地方?是谁把我带到這里的?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善意还是恶意?我正在飞快的思考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已经传了过来,接着。某种粘稠地**被强行灌进我的口里。
哇!好苦!太难喝了!我本能就想要吐出来,但却发现自己竟然连這一点也做不到,只得任由這种极难喝的**顺着我的喉咙往下淌。
咦?這个刺鼻的味道我好像闻过的,到底是什么呢?
想起来了!這是伊尔玛特曾经给我看过的一种药草,叫做“七针叶”,伊尔玛特曾说,這种草样子不起眼,味道也难闻,但富有营养,而且能促进人体机能自我调节。对伤患病患以及体质虚弱的人颇有好处。
這么说来,這个人给我喝的是“七针叶”地汁液,那应该没有恶意喽?嗯,起码现在的目的肯定是救我。想到這里,我心中对這种难喝的**也就不再抗拒,毕竟這对我身体的恢复应该是有好处的。
“哼!”突然间。一个女声冷哼一声,“你明明已经醒了,为什么还要装做昏迷?难道信不过我么?”
咦?是个女的?但這个声音怎么這么奇怪?本来嗓子虽然有点低沉,但并不难听,可是明明是年轻人的声音为什么讲话却像缺了牙齿的老太太一样漏风呢?而且说活的同时那种“淅~淅~”地声音好像在不停地吸着口水,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还有,她为什么会知道我已经醒了,虽然我并没有瞒她的意思,但我现在根本就完全动弹不得啊。
“怎么?你以为一动不动就可以骗过我吗?”见我没有反应,那个声音又开口了。“你表面虽然没有动静,但是呼吸的一些细微节奏却产生不规则的变化,這正是你已经恢复了意识的证明,我好心救你,你却如此,长得好看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早知如此,就该留你在深山里喂了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