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斜眼看着我抬抬胳膊,我忽然觉得自己手里的“抹布”,也跟着**了一下。呃——难道?脸唰就红了,赶紧放手,缩到一边,低着头拿眼睛瞟他。“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那个位置,拿着比较顺手啦。”
“好了。”张良站起身来,理理衣服,雪白的长袍配着半只灰黑色的袖子,很诡异的在我眼前乱晃。“事关重大,不管他是真病还是装病,都要查个清楚。”
“如果是装的呢?你打算怎么办?”
张良微微冷笑:“那我们就帮他一把。”
----------------
“我说丫头,你要真让咱们穿这玩意儿?”枞公伸出胡萝卜那么粗的手指头,杵杵面前那对黑布。
“我第一百零一次告诉你,这叫‘夜行衣’。穿上它,可以帮助你在黑夜中隐藏身形,不容易被敌人发现。”我有气无力的翻着白眼,看着枞公满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噩梦,真是噩梦呀,为什么大夏天的,我不能在房间里扇着扇子打盹,要在这里晒得跟非洲人似的?
正经算起来,我的噩梦是从三天前开始的。三天前,张良打听到了,范增果然是在装病。而且他根本就没有回彭城,而是一头钻进了九里山。于是,韩信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就以我点鞭炮的经验比较丰富,可以安全有效的发挥地雷的威力为由。把我一脚踢到了这里。
到现在,我还记得离开时,张良那个表情。虽然蔫头耷拉脑的,但是根本就不是依依不舍,分明就是在打算着,趁我不在,赶紧找点乐子,好告别一下他即将远去的单身生活。
臭张良,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手上用力,“刺啦“一声响起,吓得我立刻回过神来。
“哎呀,我就说这玩意儿不结实吧。用手都能撕裂了,防御能力忒差。”枞公拎着被我撕裂了的夜行衣,撇着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这个不是用来防御的。”我压压心头的怒火,尽量平静的说道,“我们这次来不是冲锋陷阵,而是刺杀偷袭。所以我们需要的,不是盔甲那种笨重的金属壳。而是灵活隐蔽的……”呃,不过看看枞公半截黑铁塔似的身高。估计就算把他用黑漆刷成非洲来的兄弟,也隐藏不住这么大的块头。
很无奈的摇摇头:“算了,暗杀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晚上你带一队人从楚军后营潜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