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下人不分男女老少,通通挤在房门前向里面张望。直看得我心头火气:“都在这儿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张诚,要是谁再听见有人胡说八道,直接打断了腿扔出去!”
看到众人作鸟兽散,我深吸了口气,向房门走去。
“夫人,您可回来了。”管家从房里直奔出来,颤抖着声音冲我叫道。
“大夫怎么说?”越过管家走进屋里。一眼就看见外屋捋着墙边,站了一溜人,个个面有难色的在哆嗦。
“夫人。”管家从后面跟上来,声音中透着哽咽,“刚才御医来过了,说——侯爷的病,怕是——”
“胡说什么!侯爷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一把推开他,走到床边。张良躺在**,好像睡着了似的,面容安详宁静。仿佛随时都会张开眼睛,然后贼兮兮的看着我笑道:“娘子今天给为夫做早饭了吗?”
心里没有疼痛的感觉,只觉得好像整颗心都被人用刀子剜走了,空落落的难受。
“你张开眼呀!我叫你睁眼,听见了没有?”用力揪着张良的领口,“你不是说要追我吗?怎么又说话不算数?有你这么睡着追人的吗?你再睡下去,我现在就把你休了!”
“夫、夫人——”老管家拉着我的胳膊,老泪纵横,“侯爷已经这样了,您可不能再出事呀!”
没功夫搭理他。看着张良紧闭的眼睛,我怕得手脚都在发抖,似乎他随时都会从我生命里消失。“为什么你不睁眼?为什么你不跟我说话?就当我求你,不要再睡了,睁开眼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夫人——”张诚从外面大叫着跑了进来,“夫人,外面来了一位先生,说是能治侯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