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家旧宅里,两个人站在满是枯枝落叶的庭院里,正在看着他們的新家。
“你觉得怎么样?”一个身材壮实,约摸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突然开口问道。
“还可以。”在他旁边站着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长的很清秀,只是略有些单薄,如果不是他的肤色被晒的很黑,乍看之下,大概有人会错认他是个女孩。但很奇怪,这个男孩并没有给人虚弱的感觉,虽然他的眼神十分空洞,有时候,身边的男人几乎要把他想成一头野狼,至少,是个狼的幼崽。
“只是还可以吗?”那个男人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从青藏高原那个鬼地方上下来,这里已经是天堂了呢。”
“在哪里不是都一样,我难道指望着有好日子过?”少年冷冷的反问道。
“嘿嘿,对你来說没区别,我可就不同了。”男人笑了起来。他的长相很普通,脸四四方方,落腮胡子像钢针一样四处乱翘,浓眉大眼,一笑起来,给人感觉很和善。然而,在他不笑的时候,那双眼睛非常的有神,目光甚至可以称为凌厉。当然,这种凌厉的目光往往转瞬即逝,只是,从他干练的动作,还有手上某些部位特殊的老茧,有经验的人难免会推断,他曾经当过兵。
“租下了这个地方,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他挠了挠头,这是他的习惯动作:“也许,我教你教的太辛苦,也改享受一下了,哈哈。”
少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独自向边上的一栋欧式的小楼走了过去:“如果你没其它话說,我先去打扫房间的卫生。”
这个孩子,越来越阴阳怪气了,真难相信他才十四岁。看着男孩离开的背影,男人不禁在心里暗暗叹气。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如果其他任何的孩子有着和他一样的童年,恐怕早就夭折了吧,他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男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坐在了池塘边的一块假山上,晒着暖暖的阳光,心里感慨,在外面飘荡了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暂时安顿下来了。这几年来,过的真是辛苦的日子啊。为了训练那个男孩,自己可谓是煞费苦心,几乎用上了全部的心血。
想着想着,他的思绪不禁完全飘回了过去,自己人生一路上的风霜雪雨,一幕幕的出现在了眼前。
男人名叫王勇,是前中国特种部队的战士,曾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现在早已经退伍多年,这最近的十年,他便是一直和那个叫男孩一起度过的。
王勇老家河南,世代务农,他是家里的老二,初中毕业后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因为他从小身体就好,加上有股不怕吃苦的狠劲,各方面军事素质非常优秀,两年后调至王牌军第三十八野战师,后被部队推荐加入了特种兵训练营,在经历了残酷的魔鬼训练后,终于成了一名特种兵。
中国特种兵的实力,在世界上绝对是前三之列。虽然武器装备没有欧美的特种部队那么花绡,名气不如美国的三角洲,绿色贝雷帽,英国的“哥曼德”、德意志的“捷豹”、以色列的“野小子”,但实战能力一点也不逊色。这和中国特种部队地狱般的训练,还有中**人不怕牺牲的作风密不可分。
在特种训练营地里,王勇认识了一个人,一个睡在他上铺的年轻人,名叫墨言,来自浙江,看上去不怎么强壮,在王勇的观点里,甚至有些文弱,虽然他比自己大一岁,但王勇心里总称呼他为“江南来的小子”。
然而,他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大爱說话的江南小子墨言(王勇后来常說,这半天放不出个屁的毛病,是因为名字取坏了),在训练的时候,是那么的强悍。
虽然王勇自认为自己很厉害,但他从来没有想到世界上还会有比自己强上几倍的家伙。刚到训练营,每天两万米武装跑,背着近60公斤的负重,简直把王勇这个肌肉强健的大个子累的够呛,直到后来才慢慢适应。然而墨言就象玩一样的跑完全程,还接着在王勇面前加练200个附卧撑,常常把他气的半死。
在其他训练项目里,墨言的成绩也相当的好。王勇使出自己吃奶的劲,也最多拿个第二,第一永远属于墨言,这曾让年轻气盛的他很不服气。
速射:300米开外的啤酒瓶墨言一枪一个,枪枪间几乎连个顿也没有,仿佛他只要凭着感觉就能射中目标。王勇只能做到200米的距离,再远的话,就得花时间瞄准一会;
移动射击:墨言能在80公里时速的汽车上准确射中200米外移动的人靶,王勇10枪内总会落空四五枪,车速降到50公里他才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