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和吕淘他們躲事的地方是一个铁矿场,這矿场是老虎的,老虎是我們市一个混得不错的人,這里就不具体說了。果果因为上次打架受了伤,现在也和永刚住到临市的一个医院去了,加上六子我們俩,此时這个矿场里一共住了我們七个兄弟。
這里一共是两个简易房,本来是给看矿的人和矿工住的,但這矿已经被停了半年多了,所以此时根本没有矿工,不过倒是有一对看矿的夫妻,我們七个兄弟住一间房那两口子住一间,每天那对夫妻给我們做饭,虽然矿上的伙食都是素菜,但在這里待着总算是比城里安全太多了,在這里不用担心被抓,只要没有人透漏我們的地方仇家就不会找上来,并且這里有吃有喝,所以我們还是愿意在這里躲事。
来這里第一天我就和大勇打鸟去了,妈的山上树多,鸟也厚,我們来這里之前他們没事就出去拿弹弓打鸟,打中了鸟回去烤了吃。一开始我也不相信這弹弓也能把鸟打下来,可和大勇出去了之后才发现,就那么个树叉做的弹弓竟然真的可以将站在十来米高树上的麻雀打死,我不得不佩服大勇的弹弓技巧,我手上也有弹弓,可惜本人技巧不佳,打出去了三十多个玻璃球也没能打下个鸟毛来,操,一时气愤去山边的村子里把村民的鸡射死了一个,然后偷回住处,晚上自然享受了一翻土豆炖土鸡。
那以后我們每天的娱乐就是打鸟和偷鸡了。早上不睡到太阳晒屁股绝对不起,晚上吃了饭就睡觉,没事打打牌,隔个三五天就开着那辆213去下边洗桑拿,這里的一切花消都有人报销我們自不必管。在這里我們才知道上次打架是为了什么。
說起来也气愤,上次打架竟然只是因为一次打牌,当然,打牌的人在我們市都是有头有脸,听說是因为我們砍的那帮人的后台玩赖后来找人打了一顿找我們打架的那个主,找我們打架的那个主不服,仗着家里有两个亿的资产硬要找人修理打他的人一顿,并且扬言出一百万要那个人后半辈子全在病**过日子,就這么,小疯和海风全被人找来当打手了,也因此,西环岛出了四条人命。
谁死了我們就不管了,总之死的不是我們就行,况且上次打架的事情已经给找我們打架的人出了气,想想那悬赏一般的一百万,我們七个在山上心理就喜气,每天都幻想着海风能来给我們分从那一百万里拿回来的钱,這时的我們之所以会如此兴奋,实在是因为钱数实在是太多了,就不說一百万了,少說也得有个几十万吧?如果分了我們一个人少說也得分个三五万,因此,我們在山上每天都盼着海风快来分钱。
這山上說无聊也无聊,虽然每天以打鸟偷鸡取乐,可這山上没有女人啊,吗的,每天晚上寂寞难耐得不行,但想想近期就能到手的钱我們还是每天老实得在這待着。
我們总共在這山上躲了一个月光景,海风虽然也来过几回,但是对分钱的事情却半字没提,并且海风的脖子上空白无故得多了条一百多克的黄金大链子,這事让我們气愤得不行。
“海风一定是把分了的钱自己吞了,不然怎么会买金链子?”吕淘是我們這帮人里领头的,此人心计十分高明,很会利用他人的情绪,此时他說這话我們竟没有人反感,都觉得說到我們心窝里去了。“事情是我們办的,人也是我們砍的,吗的现在在這躲事的却是我們,为什么他每天在市里转悠就没事?”吕淘继续煽动着我們,說得我們每个人心理都对海风不满,“把我們扔在這就不管了,這叫什么事?要我們在這躲一辈子吗?”有继续說,而我們的情绪也上升到了极点,“這样的大哥以后可怎么跟?”终于他說出了這句话。
其实吕淘早就有叛变的心理,只是這时候才终于漏出了狐狸尾巴,并且此时他每天都找老虎說事情,连蒙带唬得赢得了老虎的信任,并且在暗地里把老虎给我們的生活费克扣了不少,弄得后来我們买东西都要自己花钱,這些自是后话。
现在吕淘明目张胆得在我們這边反起海风来了,可這里的一切海风都不知道。从吕淘开始抛出這想法时开始他就时刻以大哥的身份自居,每天都摆个臭架子。我們這帮人里属大勇最被他的话迷惑得深,也因此后来竟然想和吕淘一起和海风对着干。但這帮人里最不服气他的要属福健,每天他們俩都明争暗斗得,矛盾表现得特别明显。但這帮人里最精明的却是六子,這家伙借口我們两家有事情而带着我离开了這里,回家去了一天,在家里六子說這事情不对,如果吕淘這么干下去我們這伙人早晚完蛋,所以找了海风把山上的事情全說了,說得海风当时就想拿刀去把吕淘砍死,还好,我們俩阻止了他的冲动,妈的,海风还真的是没大脑。
后来,我們商量了对策,我继续回去当内应,并且把福健和红宇拉过来,如果吕淘真的要做出什么事情到时候我們也好有个呼应。所以六子没和我一起回去,我回去了就說六子他奶奶死了,他在家哭丧呢。
如此瞒过了吕淘,并且秘密得說通了福健和红宇,金朋是我們本地人,又是和海风一起出来混的,所以不和他說到时候如果真的干起来他也不会和吕淘一起,为了事情的紧密性,所以金朋我們事先并没有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