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喇嘛一愣,口里喃喃道:「做善事也要量力而为吧!现在天都快黑了,雪下得又大,要是再超渡一次,我看师兄你不如直接超渡我算了……」
??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
??祁海之笑着摇头,手里刨雪的动作未停。「金巴,桑登副住持不是叫大家多做善事,为重病的住持活佛祈福吗?眼前就是个机会。」
??
??叫金巴的年轻喇嘛呆了呆,旋即不服气地说:「桑登副住持向来不喜欢汉人,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也能当真?要我们为住持祈福?哼哼,有谁不知道那是他打压汉人、大雪天撵我们出门的借口。这儿五十里山路,来回就是一百里,让我们起早摸黑、没命赶那么远的山路去做法事,亏他想得出来!」
??
??金巴气愤的表情,让祁海之再度笑出声。「副住持说的没错,为住持祈福,我们大家都有责任,用不着那么计较。」
??
??「我不是计较,而是咽不下这口气……」金巴还想争辩,但一对上祁海之温雅的面容,无奈地叹了口气,终于让步。
??
??「好了,好了,算我服你了,你要怎么样都成,反正我逆来顺受惯了,我这就去取法器。」
??
??见金巴愿意一起做法事,祁海之很高兴,伸手接过一个刻满经符的木盆,将它摆到瘦马边上,正要诵念佛经时,忽然发现马肚子底下露出一截乌黑油亮的长发。
??
??「师兄,那……那是什么?!」金巴手足无措,顿时惊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