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這么有诚意的邀请,竟然没有人答理我,切!
悻悻地转过身,神气地向四周指点了一圈,仿佛他是大帅,要将全洲雪粒当做小兵点个遍。
只要活下去就行吗?小意思,這目标对我来説太小啦,虽然光屁股VS着南极风雪,但本大师一点儿不惧。
百无聊赖转了几个来回,也不能总呆着啊,這破地方一辈子估计也就来這一回了,为有点纪念意义,不如考察一番,要是能找着个什么猛犸象大冰块子也是不错的嘛,没准能卖个好价钱。
雪太耀眼,不开视力太黑,开开把眼睛刺得生疼,没办法只好闭上眼睛用心眼视物。這样虽然稍稍耗费能量,不过丁强体内有料,能源生生不息,消费得起。
现在是极夜真是好极,可以避免南极特有的“白光”,不致于得上雪盲症。
丁强天不怕地不怕,敢对着如此恶劣的南极气候嘻笑怒骂——其实是因为有飞碟会来接他没有后顾之忧,但对這小小白光问题却因从小心中畏惧,怕得要死。
小时候曾读过一套丛书《小学生文库》,里面説在南极大陆有一种神奇的“白光”。這种白光曾使不少勇敢的探险家丧命。当人们看到這种强烈的白光时,眼睛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结果使疾驰着的滑雪者因失明而摔倒在雪面上,车辆或飞机的驾驶员每每造成事故,甚至车覆机毁。在南极辽阔无垠的雪原上,有些地方的积雪表面,微微下洼,好象探照灯的凹面。在這样的地方,就有可能出现白光。出现白光的雪面,当然要比普通雪面所反射的阳光更集中更强烈了。
科学家分析,白光的产生主要是因为积雪对太阳光的很高的反射率,纯洁新雪面的反射率能高到95%,换句话説,太阳辐射的95%被雪面重新反射出去了。這时候的雪面,光亮程度几乎要接近太阳光,谁能受了?
而即便在极夜,环境亦不是漆黑一片,仍能感受到雪地强烈的反射,虽不会碰到白光现象,但象丁强這样不带雪镜就进入南极换普通人纯粹是找死。何况他还脱个精光。
可他愣是就這样逛了几个小时。
当然,一无所获。
记得那文库説南极有个地下暖湖来着,既然没什么特定目标,恐龙猛犸企鹅又一个不见,就找找它吧。
不管南极有多大,丁强大言不惭得想。
继续走着跑着飞着,丁强心想还是南极好喂,打着滚儿耍流氓也没人管没人问,哈哈,以后如果谁心理需要发泄我就建议他到南极来。
风暴并不是随处都在,有时他会冲出风暴区,便会发现一些动植物,真佩服這些生活在如此恶劣自然条件下的动物。可惜一直没见到企鹅,可能那胖绅士都生活在海岸边吧,内陆没有。
他索性一刻不停,奔跑飞翔,体内七彩霞的运转没有丝毫衰减,反似越来越强越来越盛,又过几小时,他早已越过风暴边缘,奔驰在越伏变大的雪原上。远处一片波涛涌动。
海岸线。
终于“看”到企鹅,好多,老的大的小的密密麻麻都聚集在岸边,头上盘旋着好多海鸥、海燕什么的鸟。一副轻松自在的写意画卷。
企鹅并不是兽,它是海鸟的一种,已经成为南极的象征,一提及企鹅便让人联想到南极,其实它的分布范围很广,连赤道都有,加拉帕戈斯企鹅就生活在赤道附近。
从南极冰原到福尔克兰兹的绿色牧场;从郁郁葱葱的新西兰海湾到长满仙人掌的加拉帕戈斯群岛,到处都有企鹅的踪迹。它们在零下25℃的严寒能够生活,在38℃的亚热带地区也能适应,世界上没有任何鸟类能够分布在如此广泛的气温带。
企鹅现存种类共有18种。丁强见眼前這此个头都很大,平均差不多都有一米二、三高,断定不是王企鹅就是帝企鹅。這两种是企鹅中的个体最大的。它们见他走近都用一种无所谓的眼神望他,并不害怕,可能他光溜溜的且态度友好,又不似它们的天敌海豹趴着走,所以对他不太在意。
丁强心説幸好我没什么恶意,不然你们這群呆鸟哪个能逃得了,警惕性也太差了。就你们這傻样也就是在這绝无人烟的地儿吧,要是到了人多的洲人家还不见一个逮一个。
要不要给老婆一人一个抓回去玩?也算没白来趟南极。
刚想到這里,右手边几个巨大的黑呼呼的物事猛冲上岸,小山一样庞大无匹,威势惊人,吓了他一跳。定睛一瞧,嚯,原来竟然是几头大鲸鱼!所有企鹅吃這一吓,四散逃开。
太近了,就离他有十米远左右,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心旗摇动,差点失控,急运心法,這才平静。
真正的处乱不惊好难做到。
鲸鱼已将几只企鹅撞翻吞进肚里,然后迅速退回海里,可有一头摆动尾鳍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千试百试,卡在那儿就是一动不能动。
丁强骂道:“该,靠,贪心不足!水里还吃不够,跑到岸上来抓,這下搁浅了吧,山泡!”
将庞大的鲸鱼比作山泡的,恐怕丁强是古今第一人啦。
那鲸鱼垂头丧气的,看来很虚心地接受了丁大侠的批评。
這是哪一种类的鲸鱼?一般的鲸鱼不都是吃小鱼小虾吗,這家伙怎么冲大的来,比鲨鱼还贪。不会是虎鲸吧,没准,虎鲸的活动范围大,一不留神就跑南极了也有可能。
丁强施施然观赏着那鲸鱼的窘态。给你个教训,等你要脱水了我再救你不迟。
不久企鹅们也相信這鲸鱼没什么能威胁到它们,慢慢又返回来。丁强乐得抱抱這个抱抱那个,嗯,肉呼呼的,虽然不能和美女相比,不过比她们可“丰满”多了。
鲸鱼虽然是用肺呼吸的哺乳动物,可身体绝不能离水,不一刻它身上已现衰迹。
丁强上前去踹了它一脚,“靠,看人家那些企鹅多温顺多不记仇,你吃了人家的伙伴人家还来看看你,你回去后一定要反省!”
“而且老子救了你,你一定要知恩图报,以后记得每年游到我国来给我老人家问好!”
双手象发冲击波似的摆个POSE,横击鲸鱼的侧面,将它推进海里。鲸鱼欢畅地拍打着海水隐去。
想象着鲸鱼能象童话、武侠小説里那样再回来张口或点头谢他,在岸边足足等了十几分钟。结果连条小虾也未等到。
妈的,连声谢谢都不説,没礼貌。向下一看,原来它身子底下压死了好多只企鹅,有的竖了起来,所以将它卡住进退不得。
和企鹅嬉戏着,陪它们入海抓鱼抓虾,简直变作它们一员,也不知过了多久,玩得不亦乐呼之际,飞碟降临,将他接回。丁强上通道前尚在飞吻,“别了,我的小可爱们,55。”
进了飞碟,迎接他的是个男性,齐傲霜避而不见。靠,你不见我就完事啦?你推我那一把我可还记着呢。
穿上衣服,齐傲霜才出现。浅笑盈盈的:“丁副人缘不错啊,企鹅都和你搞在一起,而且蛮有同情心,连大鲸鱼都救得了,功德无量。”
丁强恶狠狠地盯着她:“可惜我身边的人总和我搞不团结。”
齐傲霜装糊涂,“丁副,我们开始最后一个项目吧。”吩咐开往最后一站。
当丁强得知时间已是第二天晚上11点,一时无语。妈的,你们竟然将本大师扔在那极南之地冰天雪地里足足呆了一天半……真想谋杀死我!
齐傲霜象揣摩到他的心思,一句话将他噎死:“這是委员会的全体委员一致投票的决定,并不是我个人的意思。”
丁强脑袋一点。靠,你倒推个干净,杀人不用偿命啊。
齐傲霜送他进入通道,她的话飘来:“這次的目标是……不吐。”
丁强大奇,不吐,什么意思啊??还能有什么恶心事能让我看不下去的,切,小看我!
身体甫一落地,天竟然是亮着的,晕,看来有时差。這又把我弄哪个国家来啦。只觉四周呯呯的吵闹得很,听起来有点象鞭炮声。
他跨过一条小街,向声音密集处寻去。转过街头一角,立时呆住,胃里的消化物迅疾向食道喉管涌去,幸好及时念起齐傲霜的话,堪堪将之咽回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