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舞-第三章 情爱古今同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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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情爱古今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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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婶的到来也没能让方子奕把水柔送去医院,因为她也不主张送水柔去医院。她看了一下水柔后,慌忙和严翔一起下山了。

方子奕很无奈,在药物没有到来之前,只有想尽一切办法先用物理方法给水柔降温。水溟师太看水柔有人照顾,竟然自己跑到旁边的禅房中去念经去了,气得方子奕直瞪眼。

方子奕一边隔个三五分钟就给水柔换一次额头上的湿毛巾,一边把他刚才让水溟师太拿来一瓶烧酒倒在一个碗中,用毛巾蘸了,给水柔涂在颈部和手掌心帮助退热。擦到水柔的左手掌心时,方子奕发现水柔的左掌心有一块指甲盖大的黑斑,便用力擦了擦,竟然没有擦掉,才知道那是长在水柔掌心的斑点。

时间不长,菊婶拿着药品和一些器械回来了,严翔开车去买这里没有的药物去了。方子奕立刻给水柔注射了退热针剂,然后又仔细给水柔检查一番。水溟师太只过来看了一下,出去拿着一个小香炉进来,在房间中点燃一炷檀香,便又离开去念她自己的经文了。

几个小时过去了,方子奕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发现水柔除了发烧外,呼吸、血压、心跳等都很正常,他想尽办法,水柔的体温虽然是降下来了一些,可高烧就是持续不退。他知道引起发烧的原因很多,心里非常着急。菊婶听方子奕说得严重,也有些急了,可是她去了禅房一趟,就再也不提要水柔去医院的事情了,看着**的水柔一个劲地垂泪。方子奕又着急又迷惑。

下午,严翔终于带着药物回来了。方子奕给水柔用了一些,还是没什么效果,只好继续用物理方法降温,一遍一遍地给水柔换湿毛巾,间或用酒精给水柔擦一擦。

严翔一回到禹庙,又绑住自己的眼睛,然后把菊婶劝下山去了。他出去一趟以后,已经换掉没袖子的体恤,又准备充分,绑眼睛的不再是衣袖,换成一块黑布。他很不安,回来后就没有离开过水柔的房间,好几次拿出香烟要抽,都又放回了口袋,始终安静地坐在床边。任凭方子奕怎么说他,就是不肯拿下眼睛上的黑布,也不肯告诉方子奕这一切的原委。

水溟师太只是来看过几次,每次来都会把镇魔池中的水给水柔灌一些喝,好像那些池水真的可以治病,然后就又回禅房念经去了。

晚上,菊婶又上山来,说是通叔已经问过村子里的人了,多数人都不同意惩罚严翔,但严翔居然还是不肯摘下眼睛上的黑布,看得方子奕大惑不解。

方子奕正要追问严翔为什么不肯摘下眼睛上的黑布时,水溟师太来叫他们出去吃饭了。水溟师太准备的晚餐和中午的一样,全是素食。不知道是因为太累了,还是因为没吃惯素食,方子奕总觉得饭有点苦,像是放了药进去,很难吃,只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水柔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令方子奕心力交瘁,伤透脑筋的高烧莫名其妙地就退了,使方子奕感觉十分怪异,多少有点怀疑是不是镇魔池的水起了特殊的作用。水柔醒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喝了几口水,吃过一点稀粥后,又睡着了。

方子奕这两天一直没休息好,又累了一天一夜,见水柔的病情基本上稳定了,自己也实在是无法坚持,便对严翔说:“我要睡去一会儿。你看着水柔,有事情叫我。喂,现在这屋里又没有外人,你能不能把你眼睛上的黑布摘下来,不然你怎么看着水柔?”

严翔还是不肯摘下黑布,说:“多谢方先生。水溟师太在隔壁给你准备了床褥,你放心地休息吧,有事情我会叫你。”

和衣倒在**后,方子奕尽管很累,但由于担心水柔,又觉得严翔坚持蒙着眼睛的举动十分奇怪,还是睡得一点也不踏实。他没睡多久就被隔壁的谈话声给惊醒了,他以为是水柔又出了状况,蹬上鞋子就朝外走。到了门口才看见是水溟师太和严翔站在天井中的黄桷树下说话,并不是水柔出了状况。

天井中的两个人太专心了,严翔蒙着眼睛,水溟师太又背对着门口,都没有发现方子奕。方子奕好奇心大作,悄悄地躲在一旁偷听。

看样子,是水溟师太在审问严翔。她可能已经问了一会儿,却一直没有得到回答,再没有了她一直的沉稳,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严翔,算我求你了,你老实的告诉我,你究竟对禹神像做过什么?为什么水柔左手心的红色胎记会变成黑斑?”

严翔一惊:“水柔的胎记变成黑斑了?”

水溟师太冷哼一声说:“你若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怎么会一直蒙着自己的眼睛?”

严翔低着头,中气不足地小声说:“我怎么会知道有这样的结果?再说禹神像不是好好的吗?师太也曾经仔细检查过的。我也不知道水柔手上的胎记何以会变。”

水溟师太说:“那好,严翔,你告诉我,你的态度何以会有这么大的转变?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把所谓的规矩放在心上,也不相信那个古老的传说。”

严翔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不想水柔和通叔难做。”

水溟师太厉声说:“你撒谎!你为了今天早就在做工作了,现在没有人还把传说当真了。昨天通叔就问过大家了,姒家坳家家户户的日子都在指望着你,除了几个老人以外,根本就没有人主张你留在禹庙中!”

严翔干脆不出声了,只是低着头。

水溟师太提高声音说:“严翔,你的勇气呢?你的计谋呢?你为了这一天计划了多久?你为什么不敢摘下你眼睛上的黑布?”

严翔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水溟师太大约是急了,上前一步,自己动手去摘严翔眼睛上的黑布,可严翔却死死地捂住黑布,不让水溟师太摘下来。水溟师太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挣不过人高马大的严翔,挣了一会儿便放弃了。严翔一言不发地又把弄乱了的黑布绑好。

水溟师太呆了一会儿,忽然跪了下来,说:“严翔,求你告诉我你究竟对神像做了什么!你明不明白?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怎么惩罚你也没有用!”

蒙着眼睛的严翔并没有发觉水溟师太的下跪,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可在屋子里偷听的方子奕听了半天更是疑惑了,忍不住冲出屋子,抓住严翔的肩头吼道:“严翔,你怎么这么固执!师太都给你跪下了,你还不肯说!”

严翔一惊,推开方子奕,摸索着要去搀扶水溟师太。他的力气很大,把方子奕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水溟师太不起来,说:“严翔,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起来的!你和水柔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自己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走过来的,我何尝不愿意你们有一个好结果呢?”

严翔嘴唇哆嗦了一下,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也跪了下来。

方子奕气得不想再看见他,掉头进了水柔的房间,朝**的水柔望去,赫然发现水柔用一种古怪的姿势趴在**,她头挨着枕头跪在**,双手压在胸前,臀部翘得高高的,整个人的姿势就像是希腊字母Ω,和方子奕在废弃的林场小木屋里看见的毛虫一模一样。

方子奕顿时毛骨悚然,脊柱一阵冰凉,站在门口迈不开步子,尖叫道:“水溟师太,你快来看,水柔为什么会这样?”

严翔一跳就起来了,说:“水柔怎么了?”他还没有摘眼睛上的黑布,没看见路,一头撞在门框上,在头上撞出一个大口子,猩红的鲜血立刻就流出来。他却没有觉得,摸着门框朝屋里走,又一头撞在门口的方子奕身上。

方子奕被撞得清醒一些,趁着严翔心慌意乱的时候,伸手就摘下严翔眼睛上的黑布,说:“要知道水柔怎么了,你就自己看!”

严翔看见水柔的样子浑身一震,也呆在门口迈不开步子,喃喃说:“原来传说都是真的!”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对神像做了什么了吗?”水溟师太又恢复平静,来到严翔的身后,低声说。然后她从方子奕和严翔的身边挤进屋子,来到床边,帮水柔换了一个姿势,平躺下来。

严翔看着水溟师太做这一切,终于低声说:“我曾经想砸碎神像,不过没有成功。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我用石头砸神像的时候,我看见神像握着的左手好像张开了一下。可我真的不能确定,当我想仔细看的时候,神像的左手还是握成拳头放在胸前。”

水溟师太坐在床檐上,伸手握住水柔的左手,不相信地盯着严翔说:“就只是这样?”

严翔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我看见神像的左手掌心有一只眼睛。”

水溟师太说:“严翔,你还没有说实话,只是这样的话,你不会一个人在深山里住了好几个月,也不会坚持蒙住自己的眼睛。”

严翔扭头看了**的水柔一眼,低声说:“我生病了,时好时坏,浑身无力,直到前几天才痊愈。我知道我如果朝山下走,一定会被你们找着,只有一直朝深山里走。”

水溟师太恍然说:“难怪我们在外面一直找不着你。后来听人说看见一辆汽车进山了,我和通叔觉得奇怪,才追去山里看看的,没想到果然找到了你。”

方子奕这才知道水溟师太和通叔是跟着自己进山的,心里很内疚,看了看严翔,又朝**的水柔看了一眼,很想去帮她检查一下,可一想到她刚才的那个古怪姿势,就心里发毛,碰了严翔一下,说:“严翔,我在林场看见了好多的死毛虫,它们的样子就像刚才的水柔一样。”

严翔的精神十分委顿,看看水溟师太,双腿一软,又跪了下来,说:“大前天,我觉得自己的病好了,想到我也该下山了,于是就来到了那个废弃的林场。我到达林场的时候正是中午,本来还可以朝前走一段的,但我前几个月一直躲在深山里,也没住的地方,一身都弄得很糟糕,看见林场的小木屋以后,就不想再继续朝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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