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太阳那柔和的光芒透过窗子洒落在姬如绵身上时,姬如绵也终于从昏昏沉沉中苏醒了过来。
姬如绵脑中回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所见到的那个黑色人影,心中一惊,猛地从**坐了起来,向旁边望去,等见到琴仙云安然无恙地躺在**时,她那悬起的芳心才落了下来。只是这样一来,她才发觉自己晚上竟然是睡在琴仙云的身边。
姬如绵羞赧地垂下臻首,忽然“啊”地一声惊叫起来,原来她这时才看见自己的睡袍不知被谁解开了。姬如绵俏脸红得跟个熟透了的苹果似的,急忙用睡袍把自己**的肌肤掩盖起来后马上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见没什么异样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她刚要走下床来,就瞥见床边的地面上竟染了一片殷红的血迹,心中不由一动,略为寻思了一下便马上猜测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那个黑衣人八成是仙云的仇敌,而他昨晚估计就是来杀害仙云的,可在下手时见到自己的美貌便想非礼自己,只是又被另外一个人打得重伤逃去。她的这番猜测虽然不完全正确,但也**不离十了。
只是姬如绵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和仙云有这么大的仇恨,连仙云重伤昏迷到了这步田地都不肯放过他?而出手救自己和仙云的又会是什么人呢?姬如绵想着想着,娇躯不自觉地在琴仙云的身边重新躺了下来。
姬如绵温柔地看着琴仙云,暗中叹息一声,默默的念道:“仙云,你一定要醒过来啊!”注视着琴仙云那虽然还十分英俊但却清瘦了许多的脸颊,姬如绵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往琴仙云的身边靠了靠,那柔滑的手掌也悄悄地抚摸上了他的面庞,感受着他那微微的体温,她一时间不禁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门铃蓦地传了进来。
一定是怡君她们来了!姬如绵的手指如触电般地迅速缩了回来,同时一个鲤鱼打挺跳离琴仙云的身边,只是那张美丽的脸颊却凭添了无数红晕,望之倍增娇艳。姬如绵跑回自己的房间,快速地换下睡袍,才慌张地去开门。
姬如绵来到门边时,深吸了几口气,抚慰了一下“怦怦”直跳的芳心后才扭开了门锁。房门刚一打开,一个人影就焦急地窜了进来,只是这个进来的人不是梅怡君等人,而是胡清远。
胡清远鼓着眼珠子,不满的道:“丫头,我都按了这么久的门铃了,你怎么才出来开门呀?”
姬如绵微有些羞涩地垂下了头,幸好胡清远说完话还不等她回答,就向琴仙云的房间里走去。
“咦,丫头,这房里哪来这么多血迹呀?”胣清远紧张的道。
姬如绵连忙把自己的那番猜测说了出来,只是省去了那个人想非礼自己的那一段,说完后又道:“老爷子,你是怎么看的?”_胡清远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不解的道:“这小伙子什么时候结下了这样的仇家,被人伤成这个样子,现在还有人想要害他?丫头,你知道他经常和一些什么人交往吗?”
姬如绵摇了摇头道:“仙云他刚到这菊影市不久,除了我们之外,好象也并没有认识多少人呀。老爷子,你说会不会是仙云来到菊影市之前所结下的仇家呀?”
胡清远沉思道:“这也有可能,我看我们……”胡清远才说到这里,门铃声又响了起来。
姬如绵看了胡清远一眼,道:“老爷子,我去开一下门。”
这次来的才是梅怡君,而且不但梅怡君来了,她班上的学生如滕清、步飞烟等人也跟着来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不上课吗?”姬如绵诧异的道。
梅怡君笑道:“绵绵,今天是星期六呀,你不会连这也忘了吧?”
姬如绵一拍脑袋,恍然道:“怡君,你看我这记性,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忘了。”
“学姐,仙云他现在好些了吗?”滕清钻到姬如绵身前,担心的问道。
姬如绵微笑道:“放心吧,仙云虽然还没有醒来,但已经在慢慢地恢复了。”
几人边说边走着来到了琴仙云所住的房间,众人看到地面上的血迹后也如胡清远一样紧张起来,弄得姬如绵又将刚才对胡清远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不过在听了这番话后,众人的紧张情绪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对琴仙云的安危更加担心起来。
“莫非是他们?”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步飞烟突然低声自语道。
梅怡君道:“飞烟,你说什么?”
“哦,没有,梅老师,您听错了吧。”步飞烟淡淡的道。
梅怡君心中虽有些奇怪,只是没有听得十分清楚,所以也没有特别在意。
其实,步飞烟所说的“他们”指的就是上次在医院里对琴仙云动手的沧云与沧天,而救琴仙云的也是那次和她一起出现在医院的另一名年轻女子。步飞烟的猜想虽然有理,但她却不知道这次对琴仙云下手的人已经换成了沧云与沧天的师兄严沧海,而那个出手打退他的人也换成了那个神秘的驼背老头。
“依我看,大家也别再多想了,只要每天晚上我们多留几个人在这里就行了,绵绵这丫头不是会武功吗?”胡清远道,“而且昨天晚上出手救仙云的那个人和仙云一定有什么渊源,在恢复过来之前,他八成会一直守护在附近,大家就不用太担心了。”
姬如绵也道:“对,我呆会把芊玲也叫过来,晚上我们轮流照顾仙云,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梅怡君等人也只好同意了。她们虽然可以报警,但那个对琴仙云出手的人不定什么时候来,警察总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守在这里吧。晚上有会武功的姬如绵和景芊玲留在琴仙云身边互相照应着,虽然不能保证琴仙云的绝对安全,但多少还是可以起到些作用的。
“好,就这样说定了,大家没什么事的话就都回去吧,我们也得开始那‘乐音精神疗法’了。”胡清远笑眯眯的道。
滕清和步飞烟等人相继从姬如绵家中走了出来,而当他们来到楼下时,姬如绵的房中却飘出了一阵悠扬恬静的筝音……
潇湘拳馆。
景芊玲教了几招咏春拳的新招式后便在馆侧的长凳上坐了下来,心不在焉地看着那些正在练习咏春拳的学员们。自琴仙云受伤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心便经常似莫名其妙地悬挂在半空中,让她对自己这份最为热爱的武术教练职业也变得有些无趣起来。
“芊玲,你在想些什么呢?”一个慈和的声音忽然在景芊玲的耳边响起。
景芊玲的思绪被打断,抬头一看,见到来人后,不由笑道:“是馆主呀,快请坐。”
这个说话的人正是潇湘拳馆的馆主赵钧曦。赵钧曦在景芊玲的身边坐了下来,温和的道:“芊玲,你这些日子怎么总是没精打采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景芊玲道:“谢谢馆主关心,我没事!
赵钧曦感慨的道:“芊铃,我一直都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你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跟尽管跟我说一声,无论你有多大的困难,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景芊铃父母早逝,十岁便被咏春派的练月舞收为弟子,虽然练月舞如母亲一般待她,让她享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但心中却一直都有些遗憾。而自来到这潇湘拳馆后,赵钧曦对她如慈父一样的关心和爱护,才算让她心中的缺憾得到弥补。对于赵钧曦,她是又敬爱又感激,此时听到他这番话,景芊玲眼眶禁不住有些湿润,哽咽的道:“馆主……”
赵钧曦微笑道:“芊玲,别这样,你的那些学员们都在看着你呢!”
景芊玲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而就在这时,“咏春馆”门口却忽然响起了一个学员的声音:“景教练,你的电话。”
“好,我马上就来。”景芊玲轻轻地擦了擦眼角道,“馆主,您先坐着,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就来。”
赵钧曦点头笑道:“嗯,你去吧。”
景芊玲跑出“咏春馆”,还没过几分钟,马上便带着满脸的焦急之色跑了回来。
“怎么啦,芊玲?”赵钧曦见状忙站起来关切的问道。
景芊玲道:“馆主,我能不能跟你请几天假?我的一个朋友这些日子受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昨天晚上还有人要下手暗害他,他现在的情况有些危险,为了以防万一,我这几天可能都要留在那边保护他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