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拉了拉窗帘,虽然不是足够结实,但缓冲一下还是足够的。我抱起那个晕眩的护卫,心里默默念着,兄弟对不起了,你活不知需要看你的造化了。举起他向门外掷了过去,我反身从窗台上跳了下去。在那一瞬我有好几个设想,一是钩住上楼,待他们伸头观察之时,一枪射杀;二是慢慢用窗帘吊至四楼,再找机会射杀这几人,但我还是选择了迅速撤离,时间已经过去五六分钟了,再等下去,后续的保安和护卫将越来越多。
三个人稳稳地持枪看着,没有一人开火,受过特种兵训练的人并不会轻易受骗。如果对方没有把握一举尽数射杀他们三人,绝不会冒然现身。三人慢慢走进那个伤者,指着他,翻过他的脸,二人立刻一涌而入那个房间,一条窗帘放顺着窗台放了下去。一人急速跑到窗台向下张望。下面已经没有了我的影子。
我纵身狂奔,向一处围墙扑去,我双腿一蹬正准备跳上围墙,身后一阵凌厉的风声直传了过来。我向前窜出一步,但我仍然被踢中了后背,一股血气在我胸膛里翻滚了起来。我回过头去,一双寒意四射的眼睛正盯着我。
“干什么的?”那人个子大约在一米八五左右,长得极其威武雄壮,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郭连长,活捉这小子。”这声音竟然是孙士杰的。他现在竟然出现在这晨,我的身份彻底暴露。
我躺在地上抬起了那把伯莱塔,隔他只有不到二米的距离,遥遥地指着面前这个人,“退开!”我扣下了扳机,子弹从他耳边擦过,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我慢慢站了起来,“我们有机会再较量,今天我不射杀你。”
我深深呼吸了数次,左手拉住围墙,一纵身跳了上去。后面的几个护卫已经向这边冲了过来。我纵身跃下围墙,枪声已有我头顶的天空里划过。我纵腿狂奔,必然尽快逃脱这个地方。
大华公司大门口已冲出了二辆小车,我跃向一个黑黑的巷子,我需要摆脱车的便利。身后十余人提着各种寒光闪闪的东西紧追着我而来。这郊区一带,治安不好已经成了通病,家家户户大门紧闭,似乎已经习惯了打打杀杀。
我脚步有些虚浮了,刚才那一脚几乎将我钉死在地上,“郭连长”我牢牢记得这个名字,军区里能让一脚让我几乎要放弃抵抗的人不多,而且几乎不屑于用枪的更少了,但郭自友绝对是这样一个可怕的杀手。他是孙司令员的警卫连连长,听那些警卫说,他一脚踢断一块石碑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孙司令最近才把他提到警卫连的位置,我对这人的了解完全是和几个警卫员闲谈中得知的。
“呜呜”的警笛声自远而近的响起。我心里大为安慰,警察出动了,大华公司虽然厉害,但也不能当着警察的面射杀我。我向那警笛响起的地方奔了过去。
血腥味涌上了我的口腔,这一脚真不是我能消受的了的。后面十多个人的追杀虽然平时我不放在眼里,但现在已超过了我的能力范围。
我冲出了小巷,远远地看着警笛的来源,心里竟然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那所谓的警笛只是一个医院的救护车。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大华公司和医院有如此密切的联系,这救护车会不会是大华公司设下的圈套,无论我想与不想,我所做的只能是向路上另一端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的肺显然适应不了,我大力的咳嗽一声,一口鲜血从我的口里喷了出来。我渐渐使不上力气了,头有些眩晕,我突然站住,我跑不动了,我回过头来,遥遥地举起那只枪,里面只有二发子弹,跟上来的人忽的停了一下,他们刚才也似乎忘记了我手里还有一把枪,一把伯莱塔,一把可以将人的胸膛击出一个巨大窟窿的武器。
一辆轿车疯狂的冲了过来,向追杀我的那群人狂冲过来,他们高声叫着连滚带爬的躺开了。那车车速缓缓的减慢,车门打开,一只手伸了出来,转眼间拉我上了车。我累晕了过去。车飞速启动,凭着我松下气的一点点知觉,这车的启动速度绝子绝对在一百公里六秒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