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队长,我们已经全部击毙了十三名走私犯!”我振作了精神,大声回答。
“干的好!”贺子豪兴奋的叫喊着,“这下你可立功了。”
“可是大队长,我们这边死了三名队员,伤了三名……”我万分沉痛却不得不告诉他事实。
“啊?”贺子豪平衡的声音中微微显出一丝吃惊,“怎么回事?这群走私犯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实力?”
“大队长,还有一名杀手混在其中,射死了三名队员,射伤了三名。”经过检查,我们确认这六人都是同一人的手法。
“什么?”贺子豪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你们立刻回大队。”
在找到三名伤员的同时,一辆车已经把他们紧急送进了医院,三具尸体被运回大队。在经过系列精密的检查之后,火化,安葬在大队后山的丛林里。
爷爷亲自出席了葬礼,贺大队长主持了敬礼,在战友的墓前,全排的人都举起了拳头,共同发誓找出凶手,为他们报仇。
那天的天气突然变得极为阴沉,本来一直炎热的气候也突然有了一丝凉意。由红旗覆盖着的骨灰盒静静地放在三名队友手中。三个由水泥和花岗岩彻成的小小坟墓向我们敞开着它的怀抱。
树叶轻轻地落了下来,随着淡淡地风一直在我们头上飘着。我有些呆滞的将三名战友的骨灰一个一个放置在墓碑之下,威武而雄壮的国歌一直响彻全场。
在接过沉甸甸的骨灰盒时,我仿佛能看到他们一个个鲜活的音容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几年的友谊使这种离别变得分外痛苦。我内心被巨大的悔恨包围着,如果我能留守,如果我能从警察局的变化中预测到其中微妙的变化而更加小心,如果我不是为立下这个战功而全力追捕这些走私犯,三名队友就不会因此而离去。
贺子豪发表着沉痛的演说,在极度的悲伤和自责之中,我甚至没有听到贺子豪讲些什么。只是在最后听到,“他们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三位烈士永垂不朽!”全场一片寂静,爷爷首先摘下军帽,每一句战士都摘下自己的军帽为烈士默哀。
雨突然下了起来,远处隐隐传来雷声。警卫员小李黯然撑开一把雨伞,伸到爷爷头顶,爷爷愤怒地把伞柄握住,猛得摔在地上,脸上已显出铁青的颜色。
他大步走到全队将士面前,热情澎湃而又沉痛万分的发表着演说。“红箭特种大队是军区最优秀的部队,这里的每一名将士都是军区最优秀的将士。祖国需要大家去贡献自己的力量,贡献自己的热血。作为军人,能够战死沙场,能够在与祖国的敌人较量之中,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祖国的尊严,是件无比骄傲的事情。”
他提高了声音,环视着这些站起地如同标枪一般挺直的军人,大声说道,“大丈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现在是和平时期,我们没有沙场,没有战争,但同志们,真正的大丈夫把每一处祖国需要的地方都当作沙场,每一次危险的任务都是战争。战友的牺牲换回战斗的每一个胜利,他们的鲜血绝不会白流。同志们,这一次,我们要记住的不仅是悲伤,更加记住他们以军人的身份死去的荣耀,这是我一生戎马的渴望,我希望大家也和我一样,要象个军人一样的死去,而不是象懦夫一样的苟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激动的情绪,“队了记住他们的骄傲之外,我们更应该记住这次行动的耻辱和仇恨!”他的目光如鹰一般锐利的盯着我,那声音仿佛就是只对我在说,“每一名队员的离去都让我们悲痛,每一次粗心都让我们付出鲜血和生命的代价。同志们,这一次射杀我们三位战友的凶手仍然逍遥法外,这是我们红箭大队的耻辱,更是红箭大队有史以来最为痛切的仇恨。”
爷爷突然拔出了手枪,向上高高举着,在一瞬间他的的身体凝固成为一尊质感的雕像。他大声吼着,“我,钟国强,在这里,代表红箭大队立下誓言,在有生之年,一定擒杀凶手,为死去的同志报仇!”
枪声响起,全体战士都高举自己的配枪,大声呼喊着,“报仇,报仇!”枪声伴着响彻云霄的吼声在山林中不断回荡。我的脸上已是全部湿透,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爷爷转过了头,大步向大队总部而去,头颈更无稍改。在风雨之中,那身影格外的高大和坚强。
在葬礼即将结束的时候,军区司令部一辆车突然出现。当着大队数千人的面,司令部的一名高级官员宣布对我进行嘉奖,给我记二等功,给全排记一等功。爷爷坚定的身影已消失在总部的建筑之内,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大步的踏了出来。我不能被这种伤痛所击溃,我必须振作起来,用我的双肩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我默默地向他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们含笑的面容之中含有太多太多的意味,而我这默默地眼神之中有着更多坚强。
这种绝密的任务,怎么会有杀手暗中随行?警察局的故意拖延是为了什么?所有的事件如果再能痛快的暗中射杀掉我,这就会是对方计划事件的最完美结局。这个计划甚至比上次射杀孙士杰更加有趣。我心中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一场比高一时更加惨烈的斗争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