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近一个小时的行程后,终于到达无名岛上空。
我拉开舱门,狂烈的海风顿时涌入机舱,在高空中猛烈的气流和稀薄的空气影响,让我们几乎透不过气来。
耳边的无线电传来了一声命令:“实施空降计划!”
五个人顶着强风,一一纵身跳了下去。
近万米的高空中,像鱼儿一样奋力的游动着,几个人很快的聚集在一起,互相打了一个手势,随即便分开了。
下降的速度很快,我们小队很沉得住气,并没有很快的打开伞,在这个海风狂烈的时候,过早的打开伞会被海风吹得无影无踪的。
突然一股气流从我们身边划过,一时之间我们被这股气流吹得七零八落,再也形也不一个整齐的队形,这会影响到我们着陆的准确性的。
没有过多的犹豫,只是努力地划着,向大家靠拢,但时间已不允许我们靠得太近,随着不断的下落,再不开伞就会有危险的,虽然我们掉在海中生存的机会大大增加,但这次比赛的项目为了保护我们不受意外所伤,所以才定在海面进行,如果在陆地上,打开伞太晚的话,牺牲我们的生命我们不怕,就怕完成不了任务。
“嘭”的一声,滑翔伞打开了,下落的速度一时之间降了下来,五个人保持相距差不多十米左右的距离在缓缓下降。虽然如此,但只要天空中的气流一变向,我们五人保不齐就缠在一起了,跳伞最怕几只降落伞缠在一起,那可是那跳伞兵有生命的危胁。
海风依然的猛烈,我们也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降落伞,近了,越来越近了,海风还没有把我们吹得太远,看来我们可以顺利地完成此项比赛了。
心神还是不敢大意,紧紧锁定着着陆的目标,按着这次的下降速度和下降的方向,我有十分的把握可以准确地落在目标处,似乎是老天在作弄人,一股上升的气流,只把我一个人向空中抛去,远远的抛离了下降的轨道。
咬了咬牙,时不我待,没有时间了,再掌握不好方向的话,极有可能会落到北京小队所在的目标处。
通过风镜,抬头看了看降落伞,双手紧紧握了一下控制绳,准备顺着气流游走,寻找降落目标。在通常,四五级风的情况下,这种带有滑翔伞特点的降落伞,完全可以控制得住,但在九十级大风的情况下,要想控制,怕是很难。正是如此,才能看出一个特种兵的心理和身体素质以及反映的灵敏性。
我控制着降落伞划着一道弧线直投我方目标区,下降的过程中,不断遇到上升的气流在冲击着我的路线,但我借着超人的反映,顺着或者逆着气流而行进,虽然这样会慢上一点,但相对来讲,还是比较安全的。
其它的几个,除了严冬遇到一些的阻碍,别人很安全的降落在目标区,而且落在了规定的范围内。我这一队,就看我自己了,如果我失手,那么我们将离着冠军之路越来越远。我不会容忍离我如此近的冠军白白便宜别人,我们就是冲着这个大赛第一名而来的,绝不能这样白白丢掉,同时我也不会让我犯下如此大错。
目标区在我眼前越来越大,但我似乎有些脱离了目标区,再一次控制住了不断抖动的降落伞,不断的划着弧线强行向目标区滑动。
近了,近了,但我手中所控制的降落伞越来越不受我控制,握着控制绳的十指已经用尽我最大的力气去保持稳定,我不敢再强行的控制降落伞,就怕在我和气流的双相作用下,降落伞承受不了如此大的拉扯力度而断掉的。
咬了咬牙,把两手的控制绳都掌握在右手中,而左手却伸向了腿部的匕首,抽出来轻轻割断一只背带,我准备在滑过目标区上空时,跳下去。
再转了两个圈,再一次的靠近了目标区,瞅谁时机,随手又割断了伞包的腰带和另一个背带,只有右手还紧紧抓着控制绳。
松手,跳下去,手掌一松,降落伞失去重物在气流的影响下,飞向天空。
由于惯性,我又向前滑行了几米,划着一道抛物线向海面目标区落去,“扑通”一声,水花飞溅,我跃入海中,仅仅相差不到一米的距离,我就会掉到竹排上,真要是掉到竹排上,不仅我会受伤,小小的竹排也会经过不起我从十余米高空下落的力量而变得四分五裂的。
“扑”我从海下钻了出来,吐出了一口咸咸的海水,晃了晃了头甩掉脸上的水珠,爬上竹排。竹排上林军等几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连竹排上的记分员也同样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嗯?”我奇怪的看着他们,“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们变成这个样子?”
“呃……”林军吐了一口气,“队长,你不要命了吗?你差一点儿就掉在竹排上,把我们几个压着。”
“呵呵……”我轻笑一声,“这不是没事了吗?本来,这也不是我故意的。”我摊开双手,很无辜地说。
高俊杰一脸的怪容,挥舞着双手大声叫道:“你你……你这是谋杀。”
话音未落,林军已向我冲来,狠狠地把我按在竹排上,高俊杰一声怪叫,也扑了上来,重重把我压在下面,随后的严冬、桑巴也压了上来。一时间,胜利的欢笑着充满了海面,连那飞翔的海鸥也不敢在我们向边停留……
竹排的另一头,两个记分员大眼瞪着小眼,不禁有些奇怪,平时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怎么今天像个孩子似的?
我心理清楚,随着我这最后的一跳,正好跳在目标区,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是从其它几个军区的成绩来看,只有我们才全部合格,这一项,我们胜利了。但我们线豪不能大意,今天的胜利,一部分是靠实力,还有一部分嘛,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运气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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