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次看了一眼吧台对面墙上的挂钟,动作故意做的很明显,然后对潘惠珍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公司是小公司,不像这里,有午休时间的,太晚回去,老板会怀疑我故意在外面逗留偷懒,骂两句无所谓,扣了薪水,我向谁要去,我们可不比你们这些白领,扣个两三百块也无所谓,对我们来说那可是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潘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刚才也是举手之劳,没什么的,不必太过在意,我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过是个巧合罢了,潘小姐如果有心,下次我来采购的时候,帮忙开个后门就行了,喝茶就免了。”我说的很生分,心想这样应该可以脱身,不过似乎我错了。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不会耽搁何先生太久的,就一小会儿,给我一次知恩图报的机会吧!你也许觉得刚才没什么,但对我来说却是帮了大忙的,很想跟何先生交个朋友。如果因此而让何先生,扣掉薪水的话,我愿意双倍奉还,行吗?”潘惠珍突然小女人状的说道。
“下次吧,虽然我只是个跑腿的业务员,但是我从来不拿女人钱的,能认识潘小姐这样的白领人士,并受到邀请,我何孟凡,也算三生有幸了,回去也好跟弟兄们吹嘘一翻,不过现在我真的要走了,潘小姐,有机会再见吧。”说着我又向电梯方向走去。
胳膊却又一次被拉住了,这一次,她没敢去拉我的手,轻轻的拽住了我的袖口,而且是两只手分别拽住袖口的两边的一点点边角,我再次回头看她,只见潘惠珍头微微低着,睁着个无辜的大眼睛企求般的看着我。
午时虽然走动的人不是很多,但并不是没有,时不时的,还是会有人经过的,电梯里也会时而走出来一两个人,而我们俩个现在的状况和动作,非常的暧昧,经过的人总会不经意的看上一眼。
我心中有些来火了,这女人怎么纠缠不清了,我刚才的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她居然还拉我,脑子进水了吗,一点自尊也没有。
“求求你了,何先生,我怕下次没那么容易碰见了,我们之间又没有,有效的联系方式。”潘惠珍轻轻摇摆着我的胳膊,哀求状的说道,声音居然还很大。
我只是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招太狠了,来回走动的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求求你了,好吗?算是陪陪一个失落的想交朋友的女人吧!”潘惠珍见我没说话,用更加软弱的语气,再次哀求道,几乎都要哭出来的样子。
女人,一种在较低层面的社会交际上比男人拥有更多优势的动物,她可以是一副冰清玉洁,反之可以是一副**媚骨,可以高高在上让低贱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可以对尊贵权势的男人低三下四,她可以扮可爱,同样可以装可怜,可以赖皮,可以不讲理,可以命令,可以哀求,就算是在特定的情况下,下跪也是情有可原的,甚至因此而得到更多的加分,而男人要是那样的话,不被骂懦夫人妖变态,也会被认为精神不正常了,女人这么做却不会受到任何的疑义。
而潘惠珍此刻更是把这一现代社会交际不变的真理,发挥的淋漓尽致。
就算我深知这一点,此刻也是毫无办法,无奈的说道,“好吧,真没想到潘小姐磨人的功夫这么厉害。”
“应该是何先生太冷淡了吧,我可是使出浑身解数了,做为女人,我还真是失败了。”潘惠珍见我同意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道。
“还站着干什么?”我见她不走,问道。
“我在想,去那里喝茶,何先生有经常去的茶楼吗?”潘惠珍很墨迹的说道。
我估计到这个女人可能知道我的身份,她的种种迹象隐隐中都透露出一些,含蓄的信息,但我并不能完全的肯定,如果她不知道,而我自己暴露的话那就太不划算了,可要是她知道的话,我一直装傻,似乎也不是个很好的办法,看来我们两个在一起,我的形式并不主动,还是尽快与她分开的好。
“没有,真的有的话,也就是在家里了,我们边走边想吧。”我没什么营养的说道,她不走我先走进了电梯。
她赶紧跟了上来,碰巧电梯里没人,“家里?看来何先生,并不喜欢公众场合,去我家里吧,我家里有一包上好的碧螺春,绝对是茶中的极品。”
我很怀疑的看了她一眼,去她家里,有这么随便吗?难道是暗示?之前她在楼道口的表现,应该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才对,而此时对我,明显有其他意图。
“那多麻烦,还是去茶楼吧,环境好。”我立即回道。
电梯很快就下到负一楼,直接去了停车场,潘惠珍的车是一辆灰色的奔驰轿车,不过以她正常的收入也并非买不起。
大约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一家茶楼的门前,门面的装潢非常别致,门的上方写着四个字,廊桥遗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