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医》多少集是决定好的,每一集的大纲也有,无非往里面充填内容,主要是因为这毕竟是一本医术小说,很多东西不能乱写,何况我写万年朱果千年人参大约也没人看,因此速度上自然不快。
第七集开始会出现『十二经妻开穴』『同宗开穴72』『纳甲流注』等等比较深的东东,怎么能把这些老祖宗写得玄妙无比的东西『抄袭』(有人说俺抄袭网上的资料字都不改,呵呵,俺老实交代罢俺抄袭的是『内经』『素问』『四库全书针灸大全』等等^@^表说我抄袭网上的东东好不好?这就好比俺把美眉你说俺把的都是美女俺不计较,但是说俺把的都是恐龙俺就有意见了)成大家都看得懂还有趣的东西,难度还是有点儿的。
说上面这段话意思大伙儿应该明白罢~《欲医》的速度不是我不想快,是快不起来,不过我向来坑多,目前倒是有意思找坑来填,不出版直接给大家看的那种,我也轻松点儿可以速度快瞎掰,每天弄个几千上万字出来给大伙儿看。
填什么题材好呢?都市?我倒是有蛮自信的都市题材,不过写起来一定也不快,因为也是蛮有专业性的主角,不快的话填起来似乎意义不大。
想来想去,找了个有趣的,题材说不好,放个内容给大伙儿看看,觉得还成俺就写这个,由于不是专业型主角,速度自然可以大幅度的快嘎嘎嘎!
新书(其实应该叫坑才对)的引子:
东京城的男人们心中有四个风月圣地,麦秸巷的鸾凤楼,南门大街的米脂画皮馆,报慈寺街的火焰山和杀猪巷的千金一笑楼。
这四大风月圣地各有拿手绝活,鸾凤楼的『鸾凤妙手』米脂画皮馆的『美女画皮』火焰山的『火焰红唇』千金一笑楼的『一腰千金』,四种绝活都是风月界不传之密,是男人只要尝了一次免不得要想着第二次。
而这四个地方的行首,正是东京城千斤难买一笑的四大花魁,宛如一朵莲花从淤泥中出,洁白地盛开着,阮阿蛮是江南美女,琵琶弹奏天下无双,米香香是党项佳人,丹青妙笔便是许多才子也自叹莫如,梅忒丽是波斯胡姬,人称火焰歌神,孙七斤是武溪蛮族,号称剑舞惊魂。
很多男人都曾经臆想:
若是『神手琵琶阮大家』的一双玉手玩弄一招『鸾凤妙手』
『剑舞惊魂孙行首』胯坐腰间扭动**腰来个『一腰千金』
『仙来之笔米香香』用胸前双丸来『美女画皮』
『火焰歌神梅忒丽』轻吐香舌搅拌『火焰红唇』
那将会是个什么滋味?
有这个想法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不过,想归想,做就别想了。
自从一年多前当朝起居郎谭孝安被神手琵琶阮阿蛮一耳光扇青了脸颊,敢于直接调戏花魁并且要求苟且的人就没几个了。
起居郎那是什么人?那是『掌起居注录天子之言动法度以修记事之史』的官职,虽说品阶不高,却是整日陪伴在皇帝身边的红人,何况起居郎谭孝安的老子还是当朝尚书左仆射,连这种人都被扇青了脸颊,别人便可想而知了。
尚书左仆射谭括倒是深知这东京城一潭浑水,自己这个尚书左仆射又没『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职务,听起来好像位高权重,其实只能处理尚书省内的一般日常事务,何况整个东京城的治安那可是归出名翻脸不认人的包黑子管的,于是把自己儿子训斥了一番。
这件事情导致年轻气盛的谭孝安好几天没上朝,连仁宗皇帝都有些奇怪了,就问:怎么孝安这几天不见?
当时另外一位起居郎是当朝庞太师的儿子庞昱,当下笑着就把谭孝安的事情说了出来,把少年官家逗得大笑,硬拉着庞昱去谭府要看看谭孝安被一巴掌扇青了脸颊是什么模样,结果君臣二人跑去谭府看见谭孝安果然左边脸颊青肿,仁宗帝那时候十五岁,虽说天生君王,也难免有些少年脾气的,顿时大笑着就给谭孝安冠了个『谭青皮』的绰号,这个谭青皮的绰号自此跟了谭孝安一辈子。
这事情在市井传开后,百姓对这位年轻的官家好感增加了许多,而四大花魁的名声,则愈发盛了,在东京城人们或许不知道当朝刘太后,或许不知道硕华长公主,但是绝对不会不知道这四大花魁。
报慈寺街,这条街因佛教报慈寺而得名,后来却成为东京城胡商聚集地之一,这里最先聚集了一批波斯来的胡商,后来慢慢发展成西域胡商聚集地,若是从御街转过来,一眼便能瞧见大街口的祆教(拜火教)庙,再往里面走,就能看到无数高鼻深目的胡人,各种店肆也是一家连着一家,买卖的全部都是万里之外的货物,各式各样琳琅满目,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
风月圣地『火焰山』就在报慈寺街上,一座高大的占地极广的四方型波斯风情暗红色建筑,远远看起,还真的宛如一座熊熊燃烧的小山头一般。
火焰山老板哈塔米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年纪轻轻就已经万贯家财,火焰山可以说是他心血所在,若说雄伟华丽的话,恐怕连附近的祆教庙宇都比不上这火焰山,何况里面还有各种奢华的享受,这也是为什么客人们喜欢把钱砸在火焰山这个销金窟里面的原因,他凭借这个,赚了不知道多少银钱。
不过,哈塔米最近也有烦恼,他这火焰山的招牌梅忒丽大小姐不知道怎么的,十分疏懒,连接着一个多月都没唱歌了,这不是,他刚进房间准备劝说,又被推了出来。
看着紧闭的房门,胖子哈塔米叹气,却也不敢得罪这姑奶奶,这姑娘脾气日涨,他还真没什么办法。
波斯姑娘梅忒丽正趴在窗口生气,她穿着传统的波斯女装,沙裙宽袖,异国情调浓厚无以复加,房间因为有地热供水的浴池,因此十分暖和,波斯姑娘两条瓷实的胳膊如玉一般,偏左臂上还学汉族姑娘点了一颗守宫砂,更加显得娇媚。
“无聊死了。”她托着下巴看着远处屋顶,心就好像风筝一般放飞了出去。
她是祆教大长老许亚德的干女儿,祆教位列武林『五派三教六盟十二帮』之一,她自然是会一身好功夫的,可惜,江湖却和她无缘,哈塔米从小供她吃穿,把她当小祖宗一般供着,两人感情如同兄妹,她虽然向往那多姿多彩的江湖,但却也舍不得放下火焰山就这么一走了之。
正郁闷着,她一眼看见下面墙角拐出一个人来,那人穿着葱岭以西小亚细亚地区高级僧侣的长袍(其时东京是世界上最大最繁华的都市,外国人聚集点极多,外族风情的衣服不算罕见),头上兜帽蒙得严严实实,身上黑色的长袍像是裹尸布一般把自己裹在里面一丝不露,正鬼鬼祟祟张望。
眼珠子一转,她这会儿正无聊,就顺手拿起旁边一个温州漆器瓶,对着下面那人的脑袋砸了过去。
『波』一下,正中目标,那人如兔子一般跳了起来,把遮在头上的斗篷掀开,却是个年轻人。
“喂!把瓶子还给我。”她把双手撑在窗户口大声喊道。
年轻人一言不发,弯腰把瓶子捡了起来抛上去,接着又低头弯腰,不知道在看什么。
波斯姑娘好奇了,这人在干什么?她趴在窗口仔细瞅了好一会儿,那人这会儿正盯着一根柱子看,那表情恨不得把柱子吞下去才好。
“这人别是变态罢!”她自言自语,忍不住又拿起漆器瓶子,对着那年轻人脑袋砸了过去。
年轻人脑袋再一次被砸,忍不住抬头,“你到底想干嘛?”说的居然是波斯语。
波斯姑娘咦了一声,忍不住就使劲盯着对方打量,那人也不甘示弱,瞪着眼睛回望。
两人王八对绿豆一般看了许久,波斯姑娘哼了一声,“獐头鼠目,鬼鬼祟祟…”
楼下的年轻人啼笑皆非,实在是郁闷得紧,心说自己难道很像是落魄的嫖客么?
有心教训对方,他就用波斯小调低哼了几句,那曲子歌词大意是说豪奴仗势欺人的,意思自然是说对方狗眼看人低,波斯姑娘先是一怔,接着大怒,趴在窗户也唱了一曲,歌词却指他纨绔少年调戏良家。
“火焰山里面有住良家么?”年轻人叉腰,摇头,叹气。
“你…”梅忒丽气得一伸手摸了旁边的瓶子,对着下面扔去。
这次可不是温州产的漆器瓶了,而是官窑里面出的上好瓷器瓶子,市面上要卖三贯钱的珍品,年轻人一伸手接住,看了看手上瓶子,啧啧有声,“真有钱啊!这么贵的东西都往下扔。”
梅忒丽看他接瓶子的手法,又咦了一声,略一犹豫,大声说:“喂!把我两个瓶子送上来。”
年轻人哼哼,弯腰把那温州漆器瓶子捡起,一手一个瓶子,脚下一点,人在空中一个转折从窗户钻了进去。
梅忒丽也没伸手去接瓶子,只是上下打量对方,年轻人似笑非笑的根本不理会她,眼光只是四处张望。
他随手把瓶子放下,就上下左右打量了起来,这房间里面极大,地上全铺着豪华的波斯手织地毯,房间中间居然还有个白石堆砌的浴池,应该是从地下直接供热,因此看起来水汽缭绕,浴池中间却又装饰着一个高出一截的圆坛,上面不知道种植的什么异种花卉,极为硕大艳丽,在这种热度温水蒸腾下居然还盛开着
“你做贼的啊?”波斯姑娘第一次碰上这么个居然不盯着自己看看房间摆设的男人,忍不住责问。
年轻人一笑,心说美女常常见,可这波斯波利斯建筑风格可就不常见了,刚才在楼下就看那双头牛柱头十分精美,现在看这房间,那木梁上繁琐精美的线条装饰、包裹镶嵌着绿松岩赤血石,啧啧!难得一见啊!。
“喂!跟你说话呢!”梅忒丽十分不满,“你是大相国寺惠光长老的徒弟么?”
年轻人一愣,“你怎么知道?”
她说的惠光长老就是辽东六老之一的紫髯伯、北侠欧阳春,现在在大相国寺出家,年轻人原本以为这消息全天下也没几个人知道的。
梅忒丽得意笑了起来,“不然你以为我会让你这样獐头鼠目的人随便进本姑娘房间么?刚才我看你伸手接瓶子的手法就认出来了,我义父许亚德跟惠光长老是知交好友,我还跟长老学过几天达摩刀法呢!你是长老新收的徒弟么?你的波斯语很不错啊,在哪儿学的?刚才哼的那首歌也有几分味道,塔赫里尔真假声混合得很好啊!一般的波斯诗人都没你唱的好。”
年轻人耸了耸肩膀,“惠光长老是我大哥,至于波斯语,很难学么?”
波斯文化一度高度发展,后来波斯被阿拉伯人征服,但是传统音乐却保留了下来,向来以婉转曲折、柔美抒情的旋律和充满诗情画意、富有浪漫色彩的风格而享誉大名,梅忒丽便是以异国情调的歌声和忽而高亢忽而低昂的传统波斯塔赫里尔真假声混合唱法而著称,人称『火焰歌神』
梅忒丽哦了一声,抿嘴一笑,长长的眼睫毛一阵扇动,“臭美得你,跟本姑娘比起来,你可就差远了。“
年轻人笑笑,“这可不一定。”
梅忒丽看他一笑下满口白牙,有些生气,“你这人,也太不谦虚了。”
他可没谦虚的好习惯,四处看了看,恰好看见旁边矮塌上一把乌德琴,走过去随手拿起拨动了几下,然后递给了梅忒丽说:“这东西我不会弹,我哼个调子你弹好不好?”
波斯姑娘听他说话似乎要显一显自己的本事,当下走过去一把拿过乌德琴,“你哼我弹,简单的曲子我还是能应付的。”她的意思是自己能根据对方哼唱随手弹奏出来,年轻人笑了笑,低头一寻思,随口哼了一首曲子。
这曲子一哼出来,梅忒丽呆了呆,但随手还是轻轻弹拨,尽量配合对方的吟唱。
声音先是低沉的男低音,接着渐渐高亢起来,又慢慢尖细,一时间高音、滑音、装饰音…也不知道用了多少,而且音色圆滑细腻,颇有雌雄莫辨的味道,那声音跨度之大直如峡谷起伏一般,梅忒丽自信自己也绝不可能达到那样的音域跨度,再次呆滞,手上忍不住停止了弹奏。
其实,年轻人用的都是一些繁复华丽的技巧,颇有卖弄之嫌,只是这些技巧在这个时代尚未出现罢了,若说本身嗓音和功力,他比起梅忒丽可是差远了。
他这会儿越唱越来劲儿了,嗓音一变慢慢低沉下去,梅忒丽身为火焰歌神,怎么能听不出来,这显然是要为最后的**作铺垫,那嗓音听起来直如泉水在山涧盘旋轻撞,清脆悦耳,却又彰现着马上要百丈堕落的强烈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