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翟煌也是处尊养优的人哪受得住面子一再被人削刮?胆气一壮脖梗一挺豁了出去。“南院大王明人不说暗话本驸马今儿个明着问本驸马想王爷你要这个奴才你给不给?你给了本驸马承你这个人情早晚得还了你;你不给…”
“如何呢?”楚远漠声线轻柔“本王很想知道如果本王不给驸马爷会如何处置本王?”
翟煌横眉眦目“你为着一个奴才要与本驸马结怨?”
“本王极不喜欢受人威胁。”
“…好!太好了!”翟煌硬撑起的自尊还不足以使他敢与南院大王真正毁诋相见。“王爷的话本驸马记住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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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乱剧并不会因翟煌的拂袖而去随之落幕。南院大王治府如治军赏罚分明令行禁止。
乌达开身为府内总管领得是处理不当、应对失职之责。华丹身为幼主贴身侍卫领得是护主不利之责。就连搅扰其中的公主珂兰也受了一通严辞阑烦叱出了坚强公主的委屈热泪。
作为诸人眼中的始作俑者樊隐岳呢?
此刻她置身在南院大王的主书房内覆眉低眸静聆示下。
她面前的宽案之后黄梨圈椅上踞坐着双眸沉如深海的楚远漠。
“樊先生本王说过要和你做朋友的罢?”
“王爷说过?”
“可是仅是朋友现今并不能保护你了。”他看着她。目光掠过她不经妆饰而含翠纳幽的黛眉水眸任北地之风吹了一年也不曾变得粗糙的瓷肌玉肤娉婷腰身贞静仪容…这样一个人他若想保住只有一个方法…“做本王的女人罢。”
她遽然扬眸。
他微呈强势的视线抵望进她的眸里“你该明白你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及待翟驸马将你是一个女人的事实传出去后你会成为延定城达官贵人们势必得之的存在。今日之事必定还会不厌其烦的重复上演纵算不是翟驸马也会有其他人。而只有做了本王的女人这延定城里方没有一个敢动你一毫。”
“对不起王爷。草民…”
“别急着拒绝。”楚远漠冷峻颜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樊氏也曾是天历皇朝望族因开罪位高权重的良亲王被驱逐出朝堂继而败落。几年前举家迁居元兴城外的一处小镇落户原以为能逃过生天不想又惹着了镇上恶霸吃了官司惹牢狱之灾。如今樊家的老老小小尚在狱中却有一男二女在逃樊家长子樊无尘次女樊慕星幼女樊慕月。樊先生应该就是那个号称‘京城第一才女’的樊慕月了罢?樊慕月樊隐岳…你改了名字隐了女儿身份是为了有以立足之处不负你家人所望的活下去罢?”
她妙目波光明灭长睫随之覆落玉样容颜看似风拂未动。
“本王可有说错什么么?”他问。
错与对这是很难分际。樊慕月虽不是她确有其人且是母亲的亲姨表妹与她渊源颇深。论辈分她该叫一声“表姑”樊家当年为了母亲被逼为妾之事与父亲对上致使家道败落如今囚得囚逃得逃门庭早已不在。他借用这个“樊”字亦借用了樊家身世。
“草民不会傻到追问王爷从哪里探听了这些。但王爷可否明示您所指做您的女人指的是什么?”
“指的是什么?”他复述一时不解冰雪聪明的她何以听不懂这句最直白的宣告。
“你要草民做您的妻子么?”没有任何羞怯游闪她双目坦迎他两道深邃眸光问。“您要娶草民么?”
他微顿随即颔“未尝不可。”
未尝不可?她黛眉挑起“做南院大王王妃?”
他浓眉條拢。
她牵起秀薄唇角淡哂“还是草民误解了王爷的言下之意?您只是想给草民一个庇荫之所草民只须顶着您赏赐的‘名’使那些人不敢轻易冒犯即可?在私下王爷和草民依然是朋友?”
楚远漠在她的眼底捉着了那团不驯倔冷之火。他低估了这个女子的傲性流亡落魄到今日田地她竟还有这份自信自信到可平声静气地问及他的正妃之位。
他替她感觉危险。她这份傲性让人激赏更容易激起男人的摧毁冲动。如果他再恶劣一些她会很危险。
“樊先生。”他语气似叹似喃“以你的聪明不会不明白本王的意思。”
“还是请王爷明示。”她偏是无意不言自明。
“你在生气?”
“王爷认为草民该对您的提议受宠若惊?”
他没要她受宠若惊但也不该如此拒人于千里之。“你认为本王的提议辱没了你?”
“若本王之前当着把草民当成了一个平等相待的朋友您的提议所辱没的不止是草民。”
“若本王的提议是指侧妃之位呢?”此话出口惹得她自己先是一愣继而感觉亦无不可。她值得他为她破例。
他从不与女人交朋友交了她。
南院大王侧妃之位不可能给予平民给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