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峙以软布精心擦着一根银簪对身边跳跳去的人温声道:“你这些话要让外面任何一个人听见都可能拿你下狱。”
吉祥挥臂好似势不可挡“下狱就下狱谁还怕他?就算站在那狗皇帝面前我也干指着他的鼻子骂!”
“作为一个帝王他此举不算什么大的过错。”
“什么?”吉祥圆眸瞠得老大悻悻然道“峙叔叔你认为狗皇帝没错?”
“他这么做谈不到对错。处于那个位置上的人都想以最小的代价收货最大回报。”
“那不就跟奸商一样。”
“天下事本就小异大同。”
“峙叔叔说得您好像很精通里面道理似的难道峙叔叔做过皇帝不成?”
“没有。”擦到泽泽生亮关峙将银簪细细包裹起放进了胸前暗袋。“吉祥骂了半天不饿么?”
“饿什么?我听了那个草头王的话气都气不过了还吃?”
桌上晚膳已凉关峙持箸就餐细嚼慢咽。
“峙叔叔你一点也不气?你不气那个狗皇帝也不气草头王么?他任皇帝将自己的姐姐许给他人做小老婆逼死了自己的亲娘他却还在那里安心做他的草头王您不生气?”
“你想他怎么做?拿把剑刺死皇帝让举家上下几百口人陪葬?”
“那…”吉祥结舌半响“那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呀…”
“你怎么知道他什么没做?”
吉祥抿唇怏怏不乐“吉祥不知道难道峙叔叔知道?”
“我不知道。”关峙撂筷取巾拭唇温润如玉的面颜转向船外。“但我想我知道了她的去处。”
吉祥大喜“真的。”
“如果你想报复一个人会想杀死这个人么?”
“…嗯?”怎么又突然跳转话题?“那要看这个人惹了我什么我又恨这个人恨到什么地步。”
“当初你想过报复你父亲么?”
“…想过。”
“想如何报复?”
“把他最宠爱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弟弟偷走把他最倚重的三亩好地弄成别人的把他住的房子一把火烧掉…”
“总之是想他书区他最看重的每样东西而不是杀死他对么?”
“那当然。杀死他还要担一个弑父罪名明明是他的错我为什么要惩罚自己?他死了他去投胎解脱我还要留在这世上自我谴责那样的事我才不干!”
“她也不会。”
“樊姐姐?”
“也许她想然每一个人失去他们最看重的东西。”关峙黑眸凝如此时窗外夜空墨深浓重。“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
“狗皇…不不不是那个什么他国的王爷!”
“明日我们动身罢。”
“动身?离开这里么?”
关峙睐向少女意味深长。“吉祥我说过不要喜欢上他。”
“啊?”吉祥的脸儿刹那红个彻底连耳朵根上也像是抹上了一层浓浓彤se急道。“谁、谁、谁喜欢他?我才不会那个草头王…”
“喜欢上他你会试凄。”关峙到里间收拾行装悠悠递话。“你已经长大了可以不随我走自己决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