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特使初乍到居然认得本王?”柳持谦双瞳利若冷锥。“那樊特使相不相信本王绝对有本事制造一起让贵国王爷无从指摘的小事出呢?”
她长长叹息“世道在变呐在几时杀人放火也成了天历皇族可公开向人炫耀的辉煌事迹了?”
“有老话说聪明反被聪明误。”手中素白纸扇刷地合拢柳持谦面寒声犹寒“阁下既然是聪明人该懂得这句话。”
话毕兆郡王旋起银se锦靴拔步即去。
“兆郡王不想就樊家么?”她悠哉追去一问。“樊家是令堂的亲戚按辈分关押在牢里的那位樊家主爷你该称一声舅爷。”
“在下奉劝樊特使明哲保身自安其道既然身在牢外不妨只管牢外事。”
受教。她向着撇己而去的傲直背影举茶相应。
如今的兆郡王已然是一个让人头痛的存在了呢。如这般貌se出类的美少年皇族中不虞匮之但一个妙丽少年能有这等迫人压人逼人的气场着属稀罕无怪招旁人的打
压之势。但不知他的锋芒毕露是故作姿态的精明外现抑或年少轻狂的不屑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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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氏乃娘亲的亲戚若能给予助救她自然不会袖手但当前并非迫在眉睫。之所以一再向良亲王父子提及一为切合自己id樊家人身份二为投石问路。
不惊良亲王这根弦如何得其后之音?
如今第一回警告以临头上。若她不听警告一意孤行会如何?
良亲王不会冒挑起两国事端的惊险贸然取她性命。杀她该是不得已为之的最后一步。
既如此走了兆郡王又会哪一个?良亲王世子?还是…苏相?
苏相呐两朝元老朝堂巨擘总算是位高权重的良亲王也不能轻易指派得动起。而如若执意将柳诗琴牵扯进苏相现身便成早晚中事。昔年为使爱女苏观心坐到良亲
王正妃的宝座上苏相穷尽心思算尽机关方修得正果。当爱女之爱女有难之际苏相又岂会坐视不理?
为人父者当如是。她感叹着盼与这位苏氏慈父早日谋面。
处身地宫在那处幽暗冥狱里挣扎崩溃时在仇恨在血液里酝酿在骨肉间蔓延时她已然依依稀稀地明白掳她入得其内者为何人
其实不难猜析。
长至十四岁结过哪些仇怨?
除掉柳夕月有谁可获收益?
结过仇怨且能置她入地宫者世有几人?
寥寥可数甚至不必数。
目前她需要的仅仅是一个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