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所坐听彼此称呼皆为朝中政要酒过三巡之后居然公开阔论起当今天子功过言间全是鄙薄之意极尽嘲弄讥讽。元熙帝在这些人口中成一个无德无能无才无政
的万古昏君兴致高盎时尚要赋诗击歌好不快活恣意。
这等事让人记载登陆居心何处不言自明。
纸上所书文字对其内所坐每人皆是把柄。
刹那间了然于胸。
这个苏家实在是…好手段。
苏氏除苏変外皆位居低阶不事张扬给人以低调谦和之象。于是纵苏相遭贬诸苏氏人也少有沾嫌保得身家平安。暗内诸苏氏人以此等伎俩将朝中重臣把玩于掌中
操纵着天历政局朝象宛若天历朝无冕之王。
这…实在是高明匪夷所思地的高明。若非已坐在此处绝然想不到苏家人设得出这般的机关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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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兄何兄?何兄生了何事?”
连连唤声惊回何慕然震愕到无以复加的神思两目聚焦一瞧清了眼前斯文和气的笑颜骇得两眸大瞠“你你你…”
“在下怎么了?”苏子祯犹温和得如春风化雨。
“你们大逆不道!大逆不道你们敢辱骂圣上你们狼子野心…”
“不急不急何兄有话慢慢道在下有的是时间和耐心陪伴。”
“你你…”何慕然盯着这张脸一时难以断定这人是否便为苏氏真正当家?谁知道其人背后有没有更高级段的推手呢?
“何兄把方才厅内谈话记得甚是详尽齐全在下向有功必赏这是十两黄金何兄先拿着若觉得不够随时到账房支领在下对何兄有求必应。何兄须知你一人便做了
以前两人的工在下亏待不得。”
“我…我不做了!我何某人饱习孔孟之道忠君爱国责不容贷岂能…啊——”
惊叫声自于忽从墙间壁橱里栽到眼前的尸体。两具尸体一个无臂无足双眼暴凸;一个无眼无舌血肉模糊。
“啧。”苏子祯摇。“二位怎么出了?难道是嫌在下为二位设的安身之所太过狭窄?唉在下也是一番好心想二位在此处做事已有数月必定多有留恋方将二位安置
在此。”
“啊啊啊啊…”叫到
嗓孔嘶哑颤到体似筛糠何慕然已无从言语神志全失。
“从今儿个起何兄就留在这里罢你一个人竟比两个人还要好使在下实在是爱才若渴望何兄赏光。”
两具尸体抬了出去苏子祯亦走了出去留在原处者以容纳颤栗不止张口还将无间所享美膳呕出状况着实凄惨。
苏氏一族令人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