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盏宫灯映得兆郡王寝楼寝室每一处皆如白日而元熙帝怒叱之声令室内一干人噤若寒蝉除了昏躺在**的柳持谦。
太子柳持昱道:“父皇持谦的伤不算严重没有伤到要紧之处御医说估计明日便能醒了。”
“不算严重?若不是他伤了你准备何时将你们正在做的事让朕知道?”
龙颜高深莫测太子微呈惶恐“父皇太医说您近龙体欠安在抓不到实证之前儿臣不想让父皇操心。”
“这么说现在呢已经抓到实证了?”
“是人证物证俱在。”
元熙帝扬眉打量着信心满满的儿子又瞥了眼**昏睡的柳持谦“好这件事朕全权交给你与持谦在开审当日朕只做旁听。”
“是父皇。”
皇帝与太子父子两个又略作停留向太医殷殷叮嘱了几语移驾回宫。
一刻钟后一道人影走进寝楼停在郡王床前。
“替我挨刀这种事很好玩么?”
“不好玩。”她方进**人已启目相待。“如果得及我绝不愿又挨上这一刀。”
“如果你的武功再好一点这一刀就挨不上。”
“有道理。”
樊隐岳切了切他的脉相确定没有大碍问:“适才为何不想见皇帝?”
“我需要和你把说辞达成一致。”柳持谦按着右胸的伤处坐起身。“明日你将以何默然的面目做证届时苏子祯必会指认你并非真正的何慕然。你必须使鹿成马让他哑口无
言。至于那个已经被吓死的何慕然也必须成为他为混淆视听弄的假货。”
“皇帝父子对你并不尽信。”没有顺他话端答话她道。
柳持谦淡笑“韩非子曰人主之患在于信人。不信人是人主本能。”
“显然你已经在这个‘以妻之近及之子亲犹不可信’的世界走得如鱼得水。”
“这也是本能求生的本能。”
“韩非子还说过杀戮之谓刑庆赏之谓德。以你的本能判断此时落幕之后你这个兆郡王获人主的刑还是德?”
“无论刑德都不会达到极致不达极致便还有机会。”
两个人一个刚刚为救另一人致伤一个为另一人的仕途前程薄施关怀。他们很明白他们永远也不会成为最亲近的姐弟但一管血脉相通为彼此能做的一目了然。
“王爷老王爷到了。”外面传进垂禀。
“老王爷?”室内两人皆一怔即明白所何人樊隐岳不及退出起身退到了郡王床尾垂侍立。
良亲王掀开垂幕大踏步迈入“怎么才一回就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