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玖为游说天历出兵几度痛贵于太后面前勾起太后慈母之心。天历朝虽有后宫不得干政之律但作为天子之母总能设法作一些旁敲侧击想天子施以婆心苦口。
元熙帝早有决断在胸遂将这个人情卖给了太后许下对奭借兵之诺。
一粒定心丸吃进腹中南宫玖不胜欣喜之余亦有了关注别事的闲情逸致。
“羲国野心勃勃一意扩张天历陛下愿意借兵于我实在是两国之福。就在昨日我曾在元兴城街间见到了随同楚远漠出使此的樊参赞该人乔装潜伏于此还请天历陛
下小心提防。”
泰和殿内太后设宴款待南宫玖这位异国义女元熙帝率两名贵妃作陪。席间南宫玖话出元熙帝微震。
“摄政王妃昨日在元兴城看见了曾作特使的樊姓参赞?”
“是正是她。”国难危重达成此行使命前她无暇也不能理会樊隐岳的存在。但在珂莲将那个女人的身份说破之时她已知有朝一日自己会拿一用。
“昨晚在街上惊鸿一瞥初时以为她乃出使至此。后见她行踪诡秘方觉有异。今日进宫特向天历陛下作以知会。”
元熙帝龙颜沉定未变心间卷生惊澜。
天历朝乃天朝大国各国特使络绎朝每载不以千计亦以百数。各国风土不尽相同奇僻异士层出不穷。但那相貌平凡的樊姓特使是惟一令他每与之对视即会滋生一股
无端不适之感的人。那种不适极难名状彷佛脊椎之上有一条蜿蜒曲爬的蛇体令得遍体生寒毛孔虚张。这份情近乎于惊悸的情绪作为帝王他自不可能向任何人倾诉。
“摄政王妃提醒得有理朕会派监察司对此细作探查。”
“上一回出使贵国樊参赞用得并非本面貌若以那张脸探查将是徒劳。”
“王妃有好办法?”
“南宫玖稍懂丹青可将其形容绘出。”
“摄政王妃愿意相助朕甚感欣慰。只是不知摄政王妃又如何确定这个并非樊特使面貌的人乃樊特使其人呢?”
“樊隐岳乃楚远漠心腹羲国大军杀入饶阳城时南宫玖曾与之打过照面我自认识人之力颇为不弱绝不会认错。”南宫玖的回答滴水不漏。
“如此劳烦摄政王妃。”
“陛下客气。”
此一刻主友宾敬利益互盟。
有言道:国与国间无恒友亦无恒敌。
天历朝与奭国共飨结盟盛宴之际昭示与羲国一场刀光剑影势在必行。
三日后羲国一封联姻国函递至天历朝廷景象迥然换移。
羲国愿以本国公主远嫁天历此举重在争取时机以求专志灭奭取得是缓兵之计。天历君臣不会识不到羲国这一层用心。但以羲国之强悍狂放愿以此种与低头无异的方
式主动释放结好之意亦无法不换天历君臣的谨慎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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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兰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