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除了娘亲除了先生世间这样唤她的也只有他也只有他是她不想听这要一生唤的。他欠娘亲的债娘亲在生前已不想亦不屑要但她要。总归有一日她
会与良亲王面对面将所有债帐结算清楚。在那一日临之前她不想见他。
“先生有云有爱方有恨我如此恨他难道是因为我对他尚有父女之情?若有一方是母一方是父我又为何要如此恨他?”峨眉浅蹙她惑然难遣。
关峙摇“莫要钻那样的牛角尖。”
怀中人儿外冷内热清冷孤傲的冰层之下深蕴炽烈岩浆加之天资聪颖对万物万事多感敏思。这等性情最易遭受至亲至爱的重创若不能适时排遣极易走入死角难转。也正是体察到她这份至情至性才会在新婚之后被抛下时不曾真正生她的气。
“你与他既是血亲上父女自有父女之情。而恨未必是爱的反面。若世上有两个人互不相识一人杀了另一人的至亲另一人必定恨极了这人难道还要把这份恨归咎于爱
么?你恨他并不曾想过杀死他这已然够了。”
“是先生。”她冁若春花螓條抬噙住了自己最爱的两片薄唇又引缠绵。而拿她着实无法的男人在痹篇佳人伤势同时唯有任这人儿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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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谦!”
斥开了迎的下人挥退了兆郡王府侍卫良亲王面se苍白目光冷烈一路阔步疾行到达兆郡王府的书房前抬足踹开两扇楠木双扁掠身其内向着灯下揽卷的兆郡王
重声高喝。
“父王。”柳持谦缓缓立起淡扬双眉玉面之上未有过多的错愕。“深夜前有何事指教谦儿?”
“把门阖上退守两丈之外不得任何人打搅!”吩咐过身后侍卫柳远州踱至案后正位落座两目寒光投往伫于案侧的儿子身上。“你已经与月儿见过面了对罢?”
柳持谦有了一丝讶异“父王…”
“说实话为父要听你的实话!”
柳持谦黑瞳一闪道:“父王何以认为持谦对您没有实话?”
柳远州冷哼“月儿还活着的事你何时得知?”
“自然比父王要早。”
“持谦!”柳远州眸光射如利镞。
“大概有一年之久了。”
“一年之久?这么说你早早便晓得樊隐岳是谁了?”
“正是。”
“为何不告诉为父?”
“谦儿以为父王宁可她真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