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今后你也要竭力护他?”
柳持谦不言浮现于精致玉脸间的神se已是默认。
她无声失笑轻浅道:“这么说有一日我们还是要做敌人。”
等时间一段沉默延展开宛若沉石倾轧过两人心际。这段脆弱的姐弟之谊会维系到何时走到何地?两人心中俱无答案。
她起身向外行去。
“要走了?”
“兆郡王。”她顿住身形回眸淡睨。“恕樊某无法体谅兆郡王曾有的境况因其时樊某自己所受的不会比兆郡王得快活。”
他颔“我明白。”
“你护你要的我做我要做的那一日到之前我们还是合作者。”
合作者。这是她为他们之间所下的定义?她不知该抱以怎样的心情看待这三个字。此情此景最令人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你们好大的狗胆居然敢阻拦王妃!”
“卫公子请见谅奴才等只是奉命行事王爷在书房理公时内委实严明不准任何人打搅的…”
啪!“任何人?王妃是任何人么?王妃是这兆郡王府的女主人她有什么地方去不得?再不让开本公子先杀了你们几个奴才再找你们王爷去理论问问他凭什么慢待我们
户部尚书府的掌上明珠…”
“卫央。”眼前纤影已去柳持谦自书房暗室迈出行至外间推开床铺淡道。“和底下人吵什么?有什么话进说罢。”
被侍卫阻隔在丈外走廊下的少年撇过头哼声道:“说就说怕人不成?姐姐我们去…”
“你进让你姐姐回寝楼安歇罢。”他一句话当即令被少年揪扯着的美**惶然止步。
少年瞪眼“我是替姐姐兴师问罪的…”
“你确定想让她亲眼看见你我大打出手?”
少年脸se一垮回向美**百般好话目送她被丫环搀扶着行远方大启脚步气势汹汹踏入“哐当”一声以脚将门踢上。
“你这个薄义寡情的东西你要欺负我姐姐到什么时候…”一连串的大骂令得人耳膜震颤掩耳不及。
兆郡王稳坐案后执笔写了几字甩。少年拿眼角瞟进眼眶兀自高骂愤坐桌前冷嗤道:“好我就给我姐姐一个面子和你平心静气说几句话说罢…”忽尔话声
压如耳语。“这些人不难摆布只管交给我。皇宫那边近有龙体欠安的风言你须给确认一番。”
“我正有此意。你与这些人交涉时切记三点第一…”
未必一定要走到那一步…只是“未必”而已。
有些是一旦开端太多的人太多的事俱已搅扰其内收手抑或抽足都已非随心所欲。遑论置身其中者从未滋有脱身意。最高之阶的诱惑何曾消失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