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在学会淡漠伤痛之前的以泪洗面。看着她贤惠大度地督促你探望娘亲而你已经开始学会对娘有不耐和指责。你可知道那时我恨不得食其肉剥其皮一点一点将
其辗成粉末喂了狗。兆郡王居然会以为我嫉妒这位王妃对你的好?”
她摇叹笑兆郡王滑天之大稽何须如此卖力?
“说了恁多兆郡王到底想把我这个凶手怎样落还不话?”
“你…”柳持谦气息哽喉淤堵方寸。“你何以如此矫情?你明明明白不管你做了什么…”
“兆郡王。”关峙终归无法旁观。他本想让他们姐弟痛快吵上一架兴许能让打在两人心中的结儿缓解开去但现在柳持谦已不能信任。
这世上有两个月儿。坚强的月儿悍若顽石脆弱的月儿软若初蕊。兆郡王这个同父同母的弟弟于她的意义全不同于良亲王。良亲王无法伤到的兆郡王绝对可以做到。
“昨夜刺杀良亲王妃的人不是她。”
“不是她?”
“昨夜我和她在一起。”接收到他眼中传达的疑思关峙又道。“我不知道世上有没有人能在我入睡之际去自如但至少他做不到。”
柳持谦丕然一震。
“你应该明白纵算刺客不是她你也不能释然什么。她从没有说过放过良亲王妃不在昨夜也会在他时。不以刺杀也会以别的方式。”
“关兄曾说过不希望她被仇恨所苦…”
关峙一笑“我不会让她比仇恨所苦至目前她也从没因为报仇心切滥杀无辜自怨自苦。”
“你为何不能劝她…”
“你自己尚且做不到的事想要她做到么?她要报仇是为了给过去所承受的痛苦做一个了断。你维护良亲王妃是为了对你过去所受过的恩典一个回报。她过去的痛苦里
大部分自于看着母亲试凄而不能援救的长久煎熬。她报仇为了自己最爱的人。你报恩不也是为你所亲近的人?”
关峙语淡声淡表情更淡。他曾以为眼前少年可以和他一起给月儿以爱与温情却没想这少年给予的却是伤害。他不能说这过程中月儿做的尽对但人的心本就会本能
偏向自己所爱的人。
“兆郡王请离开罢。”他下了逐客令。
柳持谦玉面凝霜旋身疾去。
“这个地方我们不会再住。”关峙的话悠悠追上。“兆郡王下次这里便又成一处荒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