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臣面面相顾皆感诧异。百日内还怒不可遏的帝上不过歇了一个下午怎有了如此陡然转折?
“至于坎塔渎职之罪不可免贻误军机之罪更不可恕为给死去的将士一个说法给劫后余生的将士一个交代朕命三司公审届时罪状公之于众按律法处以当施刑判。
如此谅他红雀部落也无处挑理。”
诸臣频频点头大业初定万事待稳怕得就是当权者的凭心所欲若能以法服众自是无可挑剔。
“此时的楚远漠士气如虹不宜直拂其锋诸卿看紧各自麾下人马原地休养生息不可因报仇心切妄动。你们必须要他们相信朕一定会带着他们为死去的儿郎讨回血债!”
“是!”
短短半日帝上一消浮躁戾气沉稳厚重成竹在胸宛若脱胎换骨难不成真是被那位突然登门的大夫治好了心病?哪里的神医如此了得有这般葯到病除的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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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帐议事完毕楚远陌进得内帐脸上如当年稚气少年般的憨笑“姐姐我这样做对了罢?”
“你做得很好。”樊隐岳抿笑。“其实你一直做得很好。”
“是姐姐教得好。姐姐总能在远陌最需要时赶三两句话便能点开远陌迷津姐姐是远陌的神仙!”他两目熠熠泛光热情洋溢。
“咳。”伫于樊隐岳背后的男人浅咳。
他挑眉斜睨着这碍眼男子“姐姐他是谁?”
关峙淡道:“你如果叫她姐姐就该叫我一声‘姐夫’。”
“谁会叫你姐夫?!”
“我也不一定要你叫。”
“你到底哪里的?”
“随着我的妻子一起的。”
“谁是你的妻子?”
“这帐内谁是女人?”
“你敢占我姐姐便宜?”
“是她一直占我的便宜。”
“你胡说八道!”
“你稍安勿躁。”
“你…”
樊隐岳啼笑皆非。
“二位可否听我说一句话?”远陌倒也罢了先生怎也这般爱玩起?
“姐姐他到底是哪一路货se?”楚远陌上前握住了她柔荑急道。“他不会真是…”
樊隐岳抬指抚了抚他的鬓角柔声道:“他是。”
“他是?”他俊眸暴瞠。
关峙将妻子的手带出自己掌内牢牢把握同情地叹一口气“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