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梦醒,已是中午,信念所及,急忙抓了一把干肉条,边嚼边操起标枪前去探看,然而,穿过林子一看,除了晚上和白天的区别外,绿树摇曳下的三座茅亭依然没有生活的迹象。
由此,唐涛心中的疑窦越来越深,可越是这样,越抵挡不住希望的诱惑,大约不到两个小时便穿林探看,不过,一次次的失望仿佛不断沉落的海水,渐渐托出了心中的块垒。
就这样,心机惶惶地又熬到天黑,当最后一次无果而返时,忍不住悲从中来:难道,救人的双手,为自己掘开了危难的空窟?其中的玄机和委屈,谁能参透!
第二天大早,为期盼的惯性所使,唐涛再次穿林而往,见光景依然,干脆返身而回,提上干肉包、标枪和有些干瘪的水袋,直接在草沟边“驻扎”下来,坐坐躺躺、走走转转,百般乏味中又守侯了一整天,直到半夜时分,又怏怏回到了草庵。
短暂的两天,如同两个空空荡荡的世纪。
唐涛进庵躺下不久,外面却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密密匝匝的雨声,仿佛漫天飘洒的银针,在空空荡荡的心上,刺出了一副副相思的图景。
今夜,她在哪里?
夜雨催眠,唐涛却怎么都难以入睡——此时,她会想起这片森林中、这个破庵里,相思成灾的人吗?
也许会吧,她是那么爱自己!…
就这样,伴着轻微的雨声,思念中的唐涛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然而,不大一会,唐涛朦胧中忽然觉得两腿发沉,全身上下,似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空空悠悠又实实在在,奇妙的感觉里,满身的神经逐渐起来…
“呃!”压抑后的畅快令他叫出了声,与此同时,上空却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意识渐醒中,忽然被吓个半醒,这时,唐涛才清晰感觉到,身上坐着一个人…
“菲娅!”唐涛突然大喜过望,忍不住唤了一声,万万没有料到,苦等两天不见人影,半夜三更她却来了,于是依地就势,大肆起来…
“菲娅,你…”唐涛正要急惶惶问她失踪的原因,忽然感觉她的腰变粗了许多。
“基里哈,不要说话…”女人两臂一紧,箍得他喘不过气来,“我爱你!”
“…莎丽!”唐涛听音辨人,凛然大震。
“是我…基里哈,你…不想我吗?”莎丽急慌慌抚摩着自己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