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伸了个懒腰,索尔从**坐起。
阳光透过白se的窗帘,轻柔地洒遍房间,在亚麻se床单上点缀出一片细碎的金黄,空气中充满晨间清新空气的芬芳。
注视着床头镜子中的自己,他不禁又想起当初刚到这个世界时,也是这么从**醒来,只是,如今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摇摇头甩去这些突然而生的感慨,索尔跳下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在初升的太阳照耀下,费里城那看似杂乱无章,却又充满异样活力的市容,在他的视野中延伸开去。
索尔突然想到,斐利诺一定也在其中的某个地方吧?这些天,自己连续干掉他两批密探,也许这家伙现在正惊愕地张着嘴巴,不知所措呢。
想到这里,索尔心情大好,不由得意地哼着小曲,下楼吃饭去也。
同一时刻,斐利诺的家中。
斐利诺惊愕地张大了嘴,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三人。好半天,他才结结巴巴的道:「阁下,为、为什么会是您?」
在他面前,一个人悠闲地坐在沙发内,另有两人站在他的身后。仔细一看,正是早间入城的那三个人。
坐着的男子四十来岁,面容粗犷、粗硬的胡渣布满整个下巴,顾盼间目光灼灼,充满不怒自威的气势。这人极为强壮,看似懒散的靠坐着,但微微一动就压得沙发嘎吱作响,就如同一尊粗粝岩石雕成的石像,隐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站在他后面的两人身材也极为高大,虽然只是面无表情的负手而立,却给人一种一言不合,就会随时拔剑砍人的错觉。
这三个人的存在,立刻让房间里充满了令人不安的气息。
被斐利诺称作「阁下」的男子,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为什么不能是我?」
斐利诺似乎对他非常忌惮,闻言连忙道:「您别多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您这时候不是应该待在军营里…」
那男子打断他道:「最近太无聊了,正好听说城里出了点事,所以顺便来找点乐子。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斐利诺抹了下汗水:「既然是您亲自出马,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其实是这样,最近城里突然来了一些…」他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最后道:「就是这样,因为非常棘手,我才想到求助你们,没想到竟让布洛克阁下亲自走一趟。」
听他说完,那个叫布洛克的男子失望地站起身:「原来只是些民间的反抗军,常规部队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斐利诺忙道:「那些人出乎意料的难缠,普通的城防队根本无法应付。」
布洛克哼了一声:「算了,既然已经来了,就当做热身运动好了。那么,上哪去找那些家伙?」
斐利诺道:「我已经请求司令部调来两名夜影,他们会协助阁下行动。」
话音未落,两个毫不起眼的男子走入房中。他们分别向斐利诺和布洛克行了一个礼,便一言不发站到一旁。
布洛克这才有些动容:「你是否太小题大作了,那些人真值得你如此重视吗?」
斐利诺一脸认真地点点头:「在我看来,完全有必要。」
皱眉看了他片刻,布洛克呼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开始有点兴趣了,希望别是些虚有其表的家伙吧。里格、菲尔丁,我们走。」
说着,他大手一挥,三人便向外走去。
这时,斐利诺突然叫住他:「阁下,虽然这么说可能惹您不快,但还是允许我斗胆建言。」说到这里,斐利诺咬了咬牙:「请绝对不要小看那些人。」
布洛克先是一怔,随即大笑起来,两只眼睛却像即将扑向猎物的恶兽般,隐隐闪动着嗜血的兴奋,「是吗?那我们走着瞧。」
索尔自然不知道斐利诺已开始了对己方的猎杀行动,不过对索尔而言,这几天却非常难熬,不能外出走动,西德维拉要塞的事又毫无进展,整天闷在屋子里,简直叫人抓狂。
「哇啊啊啊,我实在受不了了!」这天下午,耐着性子和盖因下了几盘棋以后,郁闷到顶点的索尔终于忍耐不住,大叫起来。
盖因就显得颇为悠闲,做为一名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他的忍耐力比索尔好太多了。他挤了挤眼睛:「怎么,不想下棋了吗?前天沃尔萨外出时,带回来两本相当精彩的书,要不要借你看一下?」
索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像是欲求不满吗?这几天做什么都毫无进展,只能窝在这个小地方,你难道不闷吗?」
盖因耸耸肩:「有什么办法,反正急也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