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带残兵赶回大营,那一颗小心肝好似吊了十八桶水七上八下的。虽说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过了明晚一切都会好的,易风会被干掉,老子会升官发财,但那种莫名的恐惧感还是阴魂不散地缠着他搅得他心神不宁。
直到看见纪战带着众将开门迎接,华雄的心才算稍稍安稳了些,华雄得胜而归的消息早就传报到营中,这可是首战告捷,此刻的华雄简直就是凤栖朝廷的英雄了,纪战哈哈大笑着迎上前来,“华将军果然英雄了得,首战告捷大功一件,我会马上派人快马加鞭将喜讯报于娘娘。”
华雄一颗心现在算放到肚子里,大言不惭地说道:“易将军过奖,虽说大获全胜,可还是损失了数十兄弟,莫将实在汗颜呐!”纪战故意瞧了瞧华雄带回来的残兵,几步走到他们面前,“兄弟们辛苦了,功劳薄上少不了你们的位置,今晚本帅要给你们摆庆功酒啊!”
这些败兵可没有华雄的脸皮厚,一个个都汗流浃背,应和声也显得有气无力。华雄气得在背后吹胡子瞪眼,可这些残兵就是提不起精神。
“得胜而归,却还愁眉苦脸,莫非是为战死的兄弟难过么?”纪战煞有介事地问道。
华雄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残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说什么好,这时就听一个兵高声喊道:“残兵败将还恬不知耻地在这里领功请赏?真是丢尽了军人的脸面!”这兵喊着大步走到华雄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们只配做猪狗,哈哈,你们的丑事可以叫我们王上乐上几日的啦!”说着又是一阵狂笑。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好似一股飓风卷过营寨,营内好似炸了锅。愤怒,震惊,充斥在整个大营内。有人高喊要杀了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还有的交头接耳不知议论什么,纪战沉稳地挥手制止了吵闹,故意装出要杀人的模样,恶狠狠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敢在此乱我军心,你说华将军是败将,又有何证据?”
这个兵瞧了纪战一眼,不卑不亢道:“本人是修塔城罗琼粮寨守将摩天生帐下参将霍城。”说着指了指华雄道:“这就是你们军中所谓的英雄?哈哈,我们将军吩咐我要好好看这场好戏,果不其然,真是一场好戏啊!”这霍城脸上带着不屑,带着鄙夷,可把纪战营内的兵将气炸了肺,此刻已经群情激奋,就差一把火了。
纪战没有理会霍城,而是转身来到华雄近前,和蔼地问道:“华将军,这人是不是你的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雄额上已经渗出冷汗,可还是故作镇定,“这人疯了,一定是疯了,他在胡说八道!”
“好了,本将不跟你们玩了,你这个垃圾,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在手中晃了晃,“你的丑事,这里面记得清清楚楚,想不想看看?”华雄脸se死灰,一屁股坐在地上。周围的士兵们一阵騒乱,大部分都把目光转移到华雄和那封信上。纪战见火候到了,嘴角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
“不可能,不可能!摩天生你这个王八蛋,你敢耍老子,你不是要和老子里应外合灭了易风么?你不是要帮老子升官发财么?都他妈是假的,假的!”说着发疯一般向营外冲去,纪战只是一瞪眼,几个卫士就冲了上去,华雄狗急跳墙,抽刀反抗,被卫士们缴了械押了回来。
纪战接过信来,展开来递给旁边的一个亲兵,“念!”此刻周围鸦雀无声,一个个瞪圆了眼睛,看着那要念信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