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鬼祟祟的摸着楼道的墙壁匍匐前进着。
我压低帽檐,尽量降低海拔。
我敲办公室的门。
“何方神圣?报上名来。”游老太的声音。
“自己人。”我厚实的声线中略带嘶哑。
“暗号?”
“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宝地,望女施主借宿一宿。
以上就是高一年级组的进门暗号,虽然冗长,但实用性很高,平时躲避校长的突击检查和暗访起了决定性的战略作用。
“好了,是自己人,快进来吧”,门开了,游老太伸出头来东张西望一番然后把视线集聚在全副武装的我身上,“小武,校艺术节还在排练中,你已经开始溶入角色中了?你要出什么节目啊,这装扮是挺神秘的,不过有点像老扒手。”
游老太损人,天下第一。
“哎哟,武老师你终于到了,来来来,过来坐,我们商量下艺术节的节目内容吧。”肖眨眼对我笑着,示意我坐过去。
我动作僵硬的坐到肖旁边的椅子上,望着她。
这装备瞒天过海,可帮了我大忙,但是能遮多久呢?
……
“喔喔喔。”公鸡闹钟发出雄纠纠气昂昂的打鸣,把我从春梦中唤醒。
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有点刺眼。
我踢开毛毯,一个骨碌从**跳下来,扭动一下屁股,放了几个畅快的响炮,然后振臂疾呼,艺术崭新的一天开始了。
步履沉重的迈进厕所,镜子前的我呆住了。
“狼来了!”我情不自禁的嘶叫。我两只爪子搭在尖耳朵上,镜子中的狼也做着一样的动作。
啊,原来是我啊。
自己吓自己。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恢复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