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了一下,说,借的!
褚子格冷笑了。目光冷森森的。
“关杏!现在你必须说清楚,你和队长到了什么程度?”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队长,能怎么样?”关杏有些心虚,队长毕竟帮了自己两次。她看了丈夫一眼,然后开始掐豆角。
“这事,只有你自己清楚!不要以为我是傻子!”
“我清楚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关杏手快,半筐豆角,很快掐完了丝,接着要去做饭。她不想和褚子格继续纠缠下去。
“你先别走,你必须把话说明白!我不会冤枉你的。你说,平白无故的,队长为什么要送你苞米?还说别让人知道?你们两个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褚子格拉住关杏的手腕,声色俱厉地质问。
“褚子格!你还好意思说这话!人家是可怜俩孩子!如果像你这样,我们娘仨都得饿死,吃个角瓜还要做贼!男子汉大丈夫,连老婆孩儿都养活不了,还有脸说呢?”关杏见褚子格知道了苞米的事,暗想,反正我也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一不做二不休,怕你做什么?便据理力争,一声比一声高。
“关杏!你给我闭嘴!!几十斤苞米,就能让你这样!你就这么不值钱吗?”
“你说什么?我?我不值钱?褚子格!你太过分了!我是贱!我是不值钱!要不,当初,怎么会夹着小包跟了你!你说!我图啥?你有金山还是有银垛?我告诉你!褚子格,有种的今天晚上你别吃饭!”关杏涨红了脸,挣开褚子格到外屋做饭。
关杏去点火,想起了还没柴禾。到院子里找了半天,好容易才在苍房底下找到一根旧爬梨杆子。她吃力地拖出来,找斧子来劈,只劈了一下,斧头甩出去了老远!
爬梨杆子是扭劲子木,又干又硬。关杏知道很难劈,斧子又掉了头,丈夫还怀疑自己不洁!这日子过得真没趣。于是,头一扭,就哭出了声:“这是过得啥日子啊……”
褚子格听见哭声,目光从塑料布穿过,见关杏站在小雨中,孤灵灵的抱着斧子把,低头头呜呜地在哭!
潺弱的身子不断地在颤抖!
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可怜!
褚子格心里一折个儿!
或许真的冤枉了关杏!想想她刚才说的话,又看看现在的这个家。褚子格摇摇头。于是,便穿鞋下地,找到斧头,从关杏手里拿过斧把安上。去劈旧爬梨杆子。
关杏不理她,扭头进屋,躺在炕上仍旧呜咽。
褚子格自己做了饭,领着两孩子吃。
小冰问爸爸,我妈为什么不吃饭啊?
褚子格叹了口气,说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