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
铁柱眼泛泪花扶起身子,急忙跑向郭长生身旁。
捂住郭长生胸前的伤口,可鲜血还是从指缝中流出,染红了纤细白皙的手。
泪止不住地从脸颊滑落,融化冰雪。
“伤成这样,捉刀一时半会没法接了。”郭长生淡淡一笑。
“大侠,都怪我,咱们回家我去找城内医生来为你疗伤!”
郭长生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看向桥上。
捡起令牌放入怀中,从雪地拔出布满裂纹的母刀撑起身子。
“帮我把竹篓和草帽拿来,花,还没赏呢。”
......
雪停,乌云散去露出了弯月和星星点点。
玄武城官道。
手中软剑,鲜红从剑尖如同宝石滴落。
中年人白衫没有一丝污秽。
四周没有了嘈杂,所有人好像安然入睡,躺在了雪地。
劲装男子身上无数伤痕,浑身颤抖。
冷汗从额头不停地往下流。
“你就是先行的京....”
眼神惊恐,想说的话没说完捂着脖颈倒在了地上。
下一息中年人已经出现在极远处。
“背叛前你应该清楚后果。”
......
桥上。
郭长生走的很慢,每一步脚印都是红色。
一阵微风,扶着的手微微颤抖。
“冷了?”
郭长生轻声问道。
“嗯,有点。”
一只手,将沾满血迹的围巾,摘了下来给铁柱围上。
低头脸颊一红。
“现在呢?”
“好...好多了。”
这时。
一白衫中年男子出现在桥上。
铁柱停住了脚步,拉住郭长生满是伤痕的手臂。
郭长生正当疑惑,突然他眼中出现模糊的轮廓,距离自己不足两拳。
他心脏狂跳,之前从未感觉到这个人的气息甚至是一丁点声音,就连空气中的震动也没有。
说明这个人实力强到根本无法察觉。
和那种生死的心悸不同,有一种如同蝼蚁的无力感。
“阁下是?”
郭长生左手颤抖紧握刀柄。
他能感受到,此人若是出手,即便他没受伤都没有半点活路。
“大侠,他是京侍...”
铁柱认出了男子腰间玉佩,青绿无暇,方形玉面精致刻画着星辰七星。
母亲告诉过她,京中的官臣佩戴玉佩是五星,六星则是自己父亲这种亲臣命臣子嗣才有。
而七星代表着皇权耳目,则是京侍,权利下唯一组织,说就是权力本身也不为过。
中年男子没理会郭长生,递出一封信和一枚手掌大小的玉边锦盒。
“殿下,这是京侍司,赵大人给您的信,还有藤将军让我捎带给您的,玄武域军符和权臣五星玉佩。
清晨,京侍会带圣谕入城,请殿下做好准备。”
铁柱迟迟未接,意味深长的看了青椅旁的藤宇一眼。
“父亲他....,可我不想当域主,不如给兄长。”
“皇令若违,可是欺君之罪!”
中年男子忽然换了个面孔,眼神冰冷看着藤婉。
“明日始,天璇京城会布告江国,在下今后也会好好辅佐,请殿下接过军符和玉佩,莫把一域之权当儿戏!”
声音不大,也很平淡,却在空中形成道道涟漪,威严不可拒,就连江水都平息。
“藤婉明白。”
回答几乎脱口而出,身子微屈接过所有东西。
中年男子听到了答案,看了眼郭长生,让开了路。
脚步无声,就连雪都没有痕迹。
见不是敌人,郭长生颤抖着吐出一口气,就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有多强。
撑着刀来到了青椅旁。
最佳赏花地点。
江河之上。
桥中心。
藤宇神色平淡的看着两人。
信中先行辅佐的人已到,虽不知姓名,但听闻此人实力在京域都能排上号。
如今桥上只剩他,他失败了,所做之事千刀万剐不为过。
藤婉没死,子时后便是域主,如何处置他只是一句话。
擦肩而过。
“婉妹,你我都懂,如今江国内争情之势,桥前之事需要有人成为你上位的牺牲品。”
说罢独自一人向着玄武城走去。
手中发簪紧握,心中已有选择。
忽然。